“這位客官別急。”顧青滿頭冷汗,對方好像是暴脾氣,“今日小人我第一日開張,沒有準備這么多,論袋賣,一袋三十文。”
那人迅速收回銀子,丟下三十文拿了一袋茶葉揚長而去。
收拾了攤位想著時辰師父也該回來,顧青急忙回到等候師父的地方,一邊數著錢,“一文錢,兩文錢,三文錢……”
數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孫思邈來到顧青的身邊,看著小子還在專注的數錢。
“咳咳!”
孫思邈使勁咳嗽一聲,這小子還是沒什么反應。
房玄齡低聲說道:“數清楚了嗎?”
“一共六百三十文!”顧青笑呵呵抬頭,看見自己的師父,“師父,您回來啦。”
房玄齡拱拱手向孫思邈告辭,顧青拉著驢車一路跟著師父離開長安城,“師父,我們這是去哪兒?”
“城外幾里地有個村子,那里有一座道觀,道觀里的老道長是老夫的朋友。”孫思邈說道。
“長孫皇后得的是什么病?”顧青追問道。
“氣疾一癥,不好調理。”
“師父,皇宮里是什么樣子,皇帝長的丑嗎?”顧青接著追問。
……
一老一少來到一座小道觀,孫思邈上前推開老舊的門,“陳觀主,出來一見。”
“誰啊!”一個老道士走出屋子,手捧著一碗飯另一只手拿著筷子使勁往嘴里扒飯,見孫思邈先是一愣,然后用他那帶著飯粒的臉笑呵呵說道:“孫思邈?你怎么來了。”
孫思邈笑道,“回長安看看,如今是春季,想回來看看長孫皇后的病情如何了?”
“這小子誰家的!”陳觀主看到顧青。
“他是貧道的弟子。”孫思邈回答。
陳觀主大量顧青許久,“倒是個文弱的小子,孫思邈你來得正好,我要出一趟遠門,估計有幾年不會回來,這道觀可否幫貧道照看幾年。”
孫思邈有些猶豫。
陳觀主笑呵呵說道:“就這么定了,反正我這里又沒有什么值錢東西。”
這個道士倒完全沒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更像是一個粗漢,顧青看著他,陳觀主看顧青許久,說道:“你這個弟子,有些古怪。”
繞著顧青走了一圈,他接著說道:“此子的面相不對勁,主禍又主大興!將來這孩子不得了,孫思邈你收了這個弟子很可能會大禍臨頭,也可能會享后半輩子的清福,福禍難料。”
“這世道又有什么事情不是福禍難料。”孫思邈說道。
“非也,非也!”陳觀主再次說道:“這小子面相不該出現在世間才對,貧道觀相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極端的面相。”
“要說此子的面相像什么人,當今皇帝雖是帝王之相,但并不明朗。”陳觀主嘖嘖稱奇,“此子的面相端的是帝王之相!正所謂天子一怒伏尸百萬,這小子面相就極端在這里,要說真有什么人能與這個面相相比,怕只有一統七國的始皇帝。”
“說的跟真的一樣。”顧青一臉嫌棄,對這個陳觀主說著,“那你知道是先有雞還有先有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