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哥,您就放我們一馬行不?”獄卒一把鼻涕一把淚,“小的在大理寺只是一個獄卒,日子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老小等著我的月俸過日子。”
“要是顧小哥再……再……”獄卒一抹額頭冷汗,“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開玩笑,開玩笑。”顧青笑呵呵說道,“我是那么強人所難的人嗎?把牢房給我打掃干凈,在給我拿一些好酒。”
“好咧。”獄卒如遇大赦長處一口氣。
“那啥,書也別忘了。”顧青對著獄卒慌張的背影喊道。
胖和尚從窗戶里接過燒雞,“多謝顧公子。”
“別客氣。”顧青喝下一口酒,“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了武媚。”
“顧公子,你可別謝我們。”胖和尚一直咬著肉說話口齒不清,“都是楊頭兒的活,你要謝就謝楊頭兒去吧。”
顧青琢磨著,“和尚,你和楊勝是什么交情,感覺這家伙到哪兒都能找到幫手,他到底什么來路。”
胖和尚咽下肉回答,“當年打仗的時候楊頭兒只是一個伍長,但是他對弟兄們非常好,不僅是對自己的手下,軍隊里的很多人都受過楊頭的照顧,這個楊頭兒打仗的時候呀,一直沖在最前面,打完仗后滿地的人,有的活著有的死了這些尸體一般都是一把大火燒了,楊頭就算是渾身是傷都會趕在大火前把活著的弟兄從死人堆里抬出來,就他一個人很有耐心一個接一個的抬,總是能抬出幾十個活人。”
“戰事吃緊的時候糧草沒了,楊頭平日里不怎么吃東西都把吃的藏了在身上會分給弟兄們,還會幫受傷弟兄療傷,特別仗義。”胖和尚說著,“當初我就死人堆里,是楊頭把我拉了出來,不然貧僧就隨著大火和死人一起沒了。”
“還有矮子……”胖和尚接著訴說。
……
顧青聽了很久,楊勝這個人很仗義,這是胖和尚說的最多的,在軍伍中很有聲望,因為楊勝手下的人叫他楊頭,軍伍中很多人也隨著叫了楊頭兒,才有了這個稱呼。
“你們那晚都做了什么,你怎么在大理寺了。”顧青再次問道。
胖和尚意猶未盡的回味著燒雞的味道。
“你倒是說呀!”顧青追問,“你怎么不說話了。”
“貧僧法號沒話講。”胖和尚吐出一塊雞骨頭,然后躺在了牢房一角的草垛上。
“吃干抹凈不認賬!”顧青瞅著胖和尚的光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午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大理寺門口,馬車里的人沒有下來只是安靜的停著,現在是下朝的時辰眼尖的人看出這是房玄齡的馬車,不知道人在不在馬車了,馬車只是停在大理寺門口。
堂堂魏國公的馬車就這么停在大理寺門口整整兩個時辰了依舊沒有要離開,大理寺幾個看門官吏汗如雨下,這是在給自己的徒弟示威嗎?我房玄齡看著你們大理寺,敢動一下我的學生試試?
是這個意思嗎,是這個意思吧!莫名的威壓壓著大理寺,這比明目張膽的警告還可怕,幾個官吏很緊張。
緊接著又來了一輛馬車,看著馬車的樣式倒也看不出是誰的,也停在了大理寺門口,倒是有人從這輛剛到的馬車中走下來,一看這彪行大漢站著的大理寺官吏倒吸一口涼氣,程咬金!
“上個朝,我程某人腰酸背疼,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爽利。”程咬金一看還有一輛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呦呵,這誰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