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魚線在動,房遺直說道,“等等!等它咬勾。”
正動魚線的動靜越來越大,只聽到噗通一聲,一顆石非常精準的落入小洞中,魚線登時就失去了動靜,兩人呆滯地看著不動的魚線又機械般黑著臉回頭。
“哈哈哈!”程處默笑呵呵而來,“我婚期定下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顧青苦澀搖頭。
“曹操跑的有這么快嗎?”程處默坐在兩人中間,使勁在兩人身上嗅了嗅,“有酒。”
“米酒,你要喝嗎?”房遺直遞上酒葫蘆。
程處默拿起來聞了聞又嫌棄的放下還給房遺直。
“你啥時候成婚。”顧青問著。
“明年三月。”程處默感嘆著。
房遺直仰頭把酒喝下,“還是喜歡這種酒。”
“就知道你們在這里。”李泰搖搖晃晃走來,對著程處默說道,“看看本王瘦了沒有!”
“還這么胖。”程處默依舊是這句話。
四人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白云,身下是想要從地下鉆出來的嫩草,安靜的許久之后李泰才開口,“太子這些日子忙著接待各國的使者。”
“可把太子忙壞了。”程處默也說道,“聽我家老貨說這些日子,太子都沒在東宮歇息過。”
“還是咱們胖子自在。”顧青翹首看向李泰。
李泰笑呵呵,“臟活累活就讓太子去干吧,書院多好,有空可以陪孩子們玩玩,看看幾本書,和你們來河邊玩。”
“最近長安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李泰也說道,“我都想住到書院了,你們可不知道長安如今驛館客棧都住滿了人,連馬廄不放過。”
“快科舉了嘛。”房遺直也說著,“明年春季就是大唐的第一次科舉,有些學子就急著趕來了,路途遙遠。”
顧青也感嘆,古代的科舉有時候可以決定學子的一生,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這句話闡述了寒門學子的一輩子,有些學子從偏遠地方而來前來趕考,他們用幾年的時間寒窗苦讀,用半年的時間跋山涉水來趕考,一路上流浪,一路上風餐露宿,遇到寒冷的冬季在寒風中發抖,到了夏季在烈日下汗流浹背也不想汗水浸濕了自己的書。
古代的讀書人是刻苦的,他們從來都是堅持不懈,但是也有人說他們是愚昧的。
“想什么呢?”李泰坐在小石頭問顧青。
“我在想怎么樣可以明正言順又光明正大的從各國使臣身上敲竹杠,掙點銀錢出來。”
“你不是昨天剛剛掙了幾十萬貫嗎?”李泰看著顧青,“你一晚上掙的錢能抵的上大唐一年的賦稅了還不滿足?”
“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多了,銀錢需要的也就多了。”顧青看著眼前的風景,“我不喜歡清平的江山,我更喜歡繁華的世間錦繡。”
看著顧青,李泰孺子可教一般的點頭。
“處默,你成婚的時候她母族那里有什么人要接嗎?”房遺直問著。
說著話就聽見了程處默的呼嚕聲,顧青搖頭苦笑這小子怎么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顧青撕下一塊一角蓋在程處默的臉上,讓他睡得舒服點,對著陽光睡眼睛會很難受,“這家伙是累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