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地牢之中,狄仁杰帶著人把裴行儉與許敬宗分別打入地牢,穿著囚服的裴行儉看著牢房門關上,狄仁杰面無表情的離開,沒多說一句話。
呼吸著牢房里潮濕的空氣,裴行儉坐在一堆干草上想著這次舞弊事情的由來。
相對鎮定的裴行儉,許敬宗慌了神抓著牢門對外喊著,“我們是冤枉的,有人構陷我們!裴行儉你快和他們說,我們是冤枉的。”
裴行儉抬頭厭煩的看了一眼對門吵鬧的許敬宗,搖頭示意他安靜。
許敬宗看到裴行儉的眼神也疑惑,這小子這么鎮定?
拿起一旁的一塊的石頭,裴行儉在墻上寫下幾個字:冷靜,思考,等待,水落石出。
許敬宗不是一個笨人,看見這幾個字心中思量著,這就是莫名而來自己并沒有舞弊,裴行儉在這次科舉中拔得頭籌直接被任命為長安令,一定會有人眼紅,而且裴行儉是從書院中出來的,不免還可能連帶著想要對付書院,書院第一次參與科舉就出了舞弊這樣的丑聞有心人一定會利用,越是想著味道越不對。
牢房的另一邊,松贊干布聽到剛剛的吵鬧聲應該是有新犯人進來了,每每剛抓進來的人都會大呼小叫好一陣子,怎么現在又這么快安靜下來了。
長安外,顧青坐在書院中面前坐著房遺直兩人正在棋局之上對弈。
“孔穎達老夫子和一群老先生都急壞了,你為什么這么自在。”房遺直疑惑道,“你心里難道一點都不急嗎?孔穎達老夫子都想要把須經這裴行儉從書院除名以正視聽!”
這場雨到現在也沒有要停止的跡象,顧青低聲說著,“房兄,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我應該看出來什么嗎?”房遺直疑惑道。
李泰也走來看著兩人之間的棋局,“旱情謠言,妖人作祟,太白金星,求雨,科舉舞弊……”
旱情謠言,妖人作祟,太白金星警示,這些都在暗示顧青,這次的科舉舞弊指向的是顧青的書院,房遺直拿著手中的棋子沒有落下,
耳邊都是雨水破碎的聲音,顧青伸上把棋盤上所有的棋子撤下,重新看著黑白相間的棋盤落四個棋子說道,“陛下,許敬宗,裴行儉,我。”
李泰把棋盤的四個棋子重新布局,放在最上面的就是李二,而在李二的下方就是許敬宗,裴行儉,顧青,三顆棋子。顧青在最后,中間的是裴行儉和許敬宗。
“接下來會是哪一步?”房遺直猜疑著。
顧青拿起一顆棋子落在許敬宗與裴行儉的中間說道,“吏部!”
長安,狄仁杰帶著人來到吏部,原本忙碌的吏部立刻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這隊人。
“大理寺查案。”狄仁杰對著他們說道。
“快去通報中書省!”吏部侍郎對著身邊的小吏說道,有看著狄仁杰,“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陛下的旨意膽敢擅闖吏部!”
“怎么?怕查,還是你心虛了。”狄仁杰看著這個吏部侍郎。
“吏部掌管天下官員任免!”吏部侍郎說道,“你們若是誤了朝中大事,我看你們如何擔得起這個后果。”
“給我查!把人全部拿起來,審問!”狄仁杰喝道。
朝中三省六部,吏部在六部的最頂端,而中書省也是三省六部中的最頂端,房玄齡聽到來人慌張稟報著狄仁杰擅闖吏部,淡淡說道:“老夫知道了。”
“可是,那狄仁杰膽大妄為……”吏部的官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