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不斷落下粉碎在唐軍的鎧甲之上,狂風暴雨之中只有一片的無言。
蘇定方緩緩提起手中的橫刀,“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薛仁貴大喊著朝著高句麗人再次沖了過去,呼喊聲淹沒在風聲之中,此刻軍心潰散的高句麗人早就忘了怎么打仗,滿地的尸體找不到一個唐軍的尸體,死的都是高句麗人,將軍去哪兒?將軍都已經不在了?
“殺!”
唐軍像是嗜血的惡虎撲向眼前羔羊一般的高句麗人,大唐從幾經戰亂之中鍛煉出來的軍人,高句麗安逸的太久太久了,楊廣三征高句麗的失敗讓這些高句麗人非常輕視中原人,但是眼前的中原人與楊廣所帶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蘇定方手中的大軍都是從河西走廊與雁門關殺出來的,沒有一個是樣子貨,他們知道怎么樣可以一刀讓對方失去戰斗能力,怎么樣對時間內讓對方斃命。
風越來越大,連風聲也在向高句麗怒吼。
李泰看著眼前的大戰,這就是大唐軍人,向死而生的唐軍,殺的二十多萬高句麗人潰不成軍,心中無比自豪與驕傲,大唐有這樣的大軍,能夠平定四方,這一刻自己很想提起刀沖入這場戰場。
吳王李恪手中的刀已經卷刃,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個人,顧不上身上有多少傷口,這也是作為皇子的他第一次經歷戰爭,一入戰場就是有殺戮,你不殺了敵人,敵人就會殺了你,殺戮就是為了活命,想要活命就只有殺了眼前的敵人。
戰場的另一邊,平嚷的淵蓋蘇文正在悠哉地等著臺風,果然臺風就如解八兩所說的如期而至,正當打算喝一口酒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沖入,“將軍!將軍不好了!”
“發生了什么!”淵蓋蘇文登時站起了身,“說!怎么了!”
“唐軍!唐軍……”這個士兵渾身顫抖說道,“唐軍攻破了遼東城。”
“怎么可能!”淵蓋蘇文憤怒道,“他們不是在渾彌那座邊城嗎?怎么又在攻打遼東城了。”
“起初是在那里。”這個士兵單膝跪在地上,“我們也沒有想到唐軍攻下了渾彌轉頭就來攻打我們,唐軍的火器太厲害了,我們……我們已經……”
“廢物!”淵蓋蘇文一腳踢在他的身上,“你們二十多萬人守不住一座遼東城,那支唐軍只有三萬人,三萬人啊!這都守不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請將軍贖罪!”
“贖罪?!”淵蓋蘇文怒火中燒,“我放在遼東城的裨將呢?!”
“不……不知道,太亂了。”他支支吾吾回答。
淵蓋蘇文拔出刀當場就殺了這個來傳令的士兵,對著屋外的守衛喝道,“收整三十萬兵馬,我要遼東城!”
“將軍,風這么大,不能行軍!”又一個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