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與李世民的之間的密詔也就注定了顧青會退下朝堂,會離開朝堂,都是早晚的事情,可是除了顧青又有什么人可以做新時代的掌舵人,大唐以后的路是前人沒有走過的,一片迷茫,沒有人從這里走到更遠的遠方,誰也不知道遠方會有什么。
房玄齡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想法,顧青對君王的嗤之以鼻,而這些時日看起來顧青的種種舉措就像是把君王的權力削弱了,而是反饋給臣民,三卿舉票制度像是顧青的一個雛形,或許更遠的方向是從三卿開始的,君臣制衡之后的路會是什么樣的路,又或許顧青覺得自己篡位是一個很愚蠢的想法,這個天下或許跟本就不需要所謂的君王,可是千百年來君王的制度深入人心,要怎么打破,能夠打破嗎?
“想什么呢?”孔穎達打斷房玄齡的思索。
“老夫才想起來今晚家里的孩子要回來吃飯,也不知道老婆子準備好了飯菜沒有。”房玄齡低聲說著,“老夫這就回家里去看看。”
房玄齡走了,岑文本走來笑呵呵說道,“你們幾個老家伙在這里嗮太陽?”
“你怎么才來。”魏征笑呵呵說話道,“你手底下的學子倒是一個個傲氣的很,前幾日還把老夫的學子給辯了一個體無完膚。”
“都是年輕人之間想要分個高低,由著他們去了。”岑文本說話道,“最近這些日子,學院里很多孩子都在議論朝政,是不是可以開一個關于論政的課題。”
“萬萬不可這么做。”孔穎達說道,“書院不可涉足朝政。”
聽到孔穎達的否認,岑文本沒有太多的失落,他也知道書院涉足朝政很危險,書院是教書的地方,教書就好好教書就好,涉足朝政太危險,書院可以教育學子如何做官,如何把事情做好,涉足朝政還是太過捷越了,再者說時機也不好。
“天色不早了,老朽也回去了,你們幾個老家伙要是身子骨不爽利了,和老朽說一聲。”孫思邈囑咐道,“還有你岑文本,少喝點茶葉,你的身子不能喝濃茶,白水最好。”
“知道,知道。”岑文本連連點頭。
李承乾回到甘露殿立刻把自己關了起來,褚遂良想要見李承乾說一下關于秋收的事情,可是李承乾不見。
“這是怎么了?”褚遂良問著守在殿外的小太監。
“陛下去了太上皇那里就這樣了。”小太監小聲回答說道,“中書令不如明日再來吧,陛下正在氣頭上,一時半兒怕是好不了,剛剛還砸了不少東西呢,皇后已經在里面勸說了。”
褚遂良深深看了一眼甘露殿緊閉的大門,去了太上皇那里,看來又是受了太上皇的奚落,既生瑜和生亮,這就是現在李承乾自己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