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老師和師兄的幫忙。”裴行儉微笑說道,“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吧。”
“你也察覺到了?”狄仁杰疑惑。
“一開始沒有,不過回頭一想確實不對勁。”裴行儉點頭說道,“我這個尚書令,中書令褚遂良,御史大夫上官儀三人一起諫言,李承乾都沒有立刻答應,所以想的出來李承乾不會冒著大不違這么做,在那個時候我就想到這件事中的古怪。”
裴行儉有些尷尬著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以為李承乾只是為了和老師對峙才會這么做的。”
“李承乾的手段也開始嫻熟了,不知道這一次有多少人被李承乾給騙了。”狄仁杰低聲說道,“最可怕的圈套就是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別人的圈套中,而你清醒之后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別人利用的一干二凈。”
“確實,我把李承乾給想簡單了。”裴行儉說道。
“手段確實是嫻熟的手段,不過不算高明,換個人也可以做。”狄仁杰低聲說道,“只是這一次有人扇風點火的造勢,確實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而且這一次鬧事大多都是蘇定方的舊部。”裴行儉也說道:“李承乾一直都再暗中關注著,只是軍中的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據說三日前軍中就要開始嘩變,李承乾早就安排好了伏兵,這些人一出手,就立刻被李承乾的布置的埋伏給按下了,這件事來得太蹊蹺,偏偏是在蘇定方離開軍中之后。”
“欲擒故縱啊。”狄仁杰深吸一口氣,“不過我想了想,如今的長安沒有人會有必要這么做,如今長安安定誰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做這種事,所以我想著是不是外族人在搞事,為了西方戰局阻撓我們大唐出兵。”
“有這個可能。”裴行儉也點頭,“師兄斷案果然雷厲風行,我剛剛一直站在大理寺外,一下去就出去了好幾波人。”
“習慣了。”狄仁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在尚書令倒是可以清閑一些,我這個大理寺一直都忙碌,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七八個案子沒有結呢,有時候一些小事都要大理寺來管,誰家丟了一只雞,誰家菜地里的菜不見了,不少人都會先找到這里來,實在是……”
狄仁杰苦澀的搖頭,“一言難盡,就像當年老師說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下上來,莫名其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會找上門來,你說路上多了幾個醉漢,關我大理寺什么事情。”
“還有這回事嗎?”裴行儉苦笑著。
“對了。”狄仁杰又說道,“最頭疼是程咬金他們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程咬金最近有空沒空都會在我大理寺門口站半個多時辰,什么都不說就在那兒杵著,你說滲人不滲人。”
“師兄這是得罪他了?”裴行儉好奇問道。
“呵。”狄仁杰冷笑著,“我抽風了我去得罪他們家,還不是老師把程咬金他們家的兩柄宣花大斧給扣下了,昨日我還聽顧曉說他爹的庫房里多了兩柄大斧子,我現在想著以程咬金他家的門風,會不會到時候拿我做人質威脅老師交出斧子,就怕程家會撕票,現在怕是在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