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齡和李太白走出河西走廊,一路來到了吐蕃的地界,這里的地勢很平坦一眼看過去沒什么丘陵。
李太白一路上喝著酒水說道:“張兄,你覺得松贊干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覺得啊。”張九齡笑了笑說道:“要說生不逢時可能有些過分了,我覺得如果不是顧青的存在松贊干布或許可以有更高的成就,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如今的顧青太過耀眼了,太白兄我聽說過當年的一件事,當初吐谷渾侵襲大唐的邊境,那時候顧青就盯上了松贊干布。”
“那時候的松贊干布還沒有成氣候,也就是吐谷渾這件事之后,松贊干布就一直被顧青壓著。”張九齡放低自己的語氣,“就像是命里相克一般,顧青可以在很多事情上面走在松贊干布前一步,不論松贊干布怎么掙扎,顧青都可以將他打下去。”
“你這么說有些邪門。”李太白點頭說道。
“如果你見到顧青,你一定會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張九齡說道。
李太白拉住馬兒的韁繩看向張九齡,“什么樣的感覺。”
“就像是他從很早就認識了你一般。”張九齡微笑說道。
“是嗎?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越來越想去見見顧青了。”李太白看著遠方的天地一線。
張九齡歇息下來接著說道:“很多人都想成為顧青那樣的人,人生在世能有有朝一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多么大的榮光,可我見了幾次顧青,我發現對顧青來說現在的日子是他最厭惡的。”
李太白坐在草地上說道:“都說他是一個非常古怪的人。”
“哪有什么古怪的,我倒是覺得顧青和尋常人沒有什么太多的不一樣,只不過顧青想要堅守的和一些人眼中的價值不一樣而已,若有朝一日,顧青真的可以離開朝堂,真的可以不再做相國,不用出入廟堂,我倒是挺愿意為他慶祝的。”
“此話怎講?”
“顧青不喜歡權力,可是有權力的人想要將顧青凌駕于權力之下。”
張九齡說完李白想了一會兒說道:“想必可以凌駕顧青在權力之下只有皇家了吧。”
“嗯。”張九齡微微點頭,“皇家和顧青之間有一筆說不清的賬,也有一場剪不斷的姻緣,從前我一直以為顧青的下場會和千百年的王侯將相一般,可事后我發現,顧青如今對皇家的威脅是多么的小,顧青沒有兵權,顧青如今自困在村子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朝堂了,甚至連去長安的次數都很少。”
“所以我覺得顧青對皇家是最沒有威脅的,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顧青對權力的**在重一些,這個天下也要大亂了吧。”張九齡嘆息著。
“怎么年紀輕輕就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顧青如今還不到三十歲吧。”
張九齡打開水囊喝下一口酒水說道:“顧青跟著孫思邈來到長安的十年,那十年顧青經歷過的起起落落比之尋常人一生要經歷的事情多太多了,我那時候在書院和顧青的兒子顧曉相交甚好,那時候聽顧曉說過,他父親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就當他活了兩輩子吧,有時候回想起種種事情,連我都懷疑,顧青是不是真的活了兩輩子。”
“怎么可能有人活了兩輩子。”李太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