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另一邊的梁俞調整完夜班后,在家睡到自然醒。
醒來到隔壁的付馥家燈光并沒有亮起,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最近付馥發燒總是反復,如果不是她在身邊照顧著,可能會加劇,把身體拖垮,如果不是為了畢業論文強行去了學校,可能還要在家里養著一星期。
作為旁觀者,梁俞能看出來,付馥其實是有心事的。
出于好朋友的立場,梁俞不方便說,也不敢問,怕傷害到她,只是能明顯看到她慢慢消沉了。
而這些變化,正是從蘇錯帶付馥出去之后回來而有的。
這幾天蘇錯也對他避而不見,電話也不接,哪怕不得已見面,話也特別少。
毫無疑問,讓付馥變成這樣的,正是蘇錯本人。
但是當天發生了什么,他們去了哪里,梁俞一無所知。
梁俞決定從付馥這邊下手,爭取能把兩人之間的隔閡解開,不然總是這樣,付馥的發燒也不會好,反而會更加嚴重,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而且現在天色還沒有到晚上,付馥家的燈不亮,梁俞也有點擔心,是不是因為高燒暈倒了。
于是梁俞帶著做好的飯菜,敲了敲付馥的家門。
一連幾次都沒有任何回音。
梁俞心底有些發沉,直覺告訴她,事情的不太好,拿出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因為之前付馥也暈倒過,被梁俞發現,急的梁俞只能強行破開了付馥的門,后來還因為這件事賠了一把鎖,事情結束后為了以防萬一,付馥在梁俞那里放了一把自家的備用鑰匙。
這也是為什么梁俞能順利進入付馥的家門。
不過什么都不能用晴天霹靂來形容梁俞如今的心情。
付馥的房子里空空如也,一塵不染,如果不是梁俞之前來過,就以為這里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梁俞眼眸微沉,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撥通付馥電話,可回復她的只有忙音,以及未接聽。
付馥如果要出門轉轉一般會留下紙條或者短信,只是這次什么都沒有,而且房子被搬空了。
事發生什么了嗎?還是蘇錯把她帶走了?
梁俞低頭撥打蘇錯的電話,電話那頭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她等了很久才被接通。
“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要八卦的話就不必開口了,無可奉告。”蘇錯微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很明顯,他喝了酒還帶著醉意。
“我不是來八卦的,就是來問你,你把付馥藏在哪里了?她現在發著很嚴重的高燒,你不知道嗎?”梁俞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怒氣沖沖的,火藥味兒十足。“我們當初說好了要保護好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沒有帶走她,不過你剛剛說她發燒了,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嗎?”
“你媳婦兒你不知道?你天天躲我。我開口你也不聽,現在她失蹤了,我告訴你,如果有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梁俞聲音里透著從未表現的兇狠。“我去找她,希望我下次聯系你的時候,你最好也在找。”
梁俞果斷jie束手機通話,而她話音剛落下干,練凌厲的女聲已經變成了沙啞低沉的男聲,
“付馥,你要去哪里?”
聲音里帶著一抹不了察覺的落寞,梁俞站在原地默默沉思了一會。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在屏幕上輸入了一串數字,而后撥通。
“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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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俞一晚上都在開車找付馥,只是跑了整個陽城,依然不見付馥的蹤影。
當梁俞再次把車停在家門口時,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梁俞疲憊的捏了捏眼角,打開手機搜尋著附近付馥可能會去的地方。
她已經通知了所有醫院,一旦叫付馥就診,就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但是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有關于付馥的消息。
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張揚。
“我和小曉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付馥的蹤影,我們覺得,她會不會離開陽城了?”張揚磁性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