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也別想看到我的虛偽
蒼涼悠遠的歌聲穿透了車廂,似乎盤旋在這空曠的深山之中。
這一首歌純粹就是用人聲撐起來的,就算沒有伴奏,也會讓人沉浸在歌詞的意境之中。
這一次牛進財是真豁出老命了,那嘶啞的吟唱乍一聽是在傾訴,再一聽卻感覺是在掙扎的嘶吼,那嘶吼就像是波瀾壯闊的海浪,一浪接一浪的拍打在心房。
兩女終于紅了眼,掉了淚。
連謝三少都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
只有方天寶無動于衷,不是歌不好聽,而是他覺得牛進財唱的這么賣力,這貨肯定是在撩妹,不要被他騙了!
哼,說了帶我去青樓撩小姐姐,結果自己在路上就撩上了,不當人兄!
歌曲完畢,車廂里一片安靜。
過了好久,小冬瓜抬手擦了擦眼睛,噗嗤一聲笑出來,笑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真好聽!”
然后隨手掏出手帕遞給自家小姐。
莫小姐倒沒有不好意思,她雖然不學琴,但卻也知道音樂的感染力就是這樣的。
謝三少大聲道:“好曲,好曲啊,快上酒!”
小冬瓜嫌他吵的慌,再次白了謝三少一眼。渾然忘記人家才是車主人,自己就一搭便車的……。
牛進財抬手阻止,笑道:“你那酒就算了,喝我的。”
方天寶從背包里掏出一個銅皮酒壺,里面裝了一斤自己在村里釀造的酒。
謝三少見自己的酒水被新弟弟嫌棄,不怒反喜,他算是明白了,只要是對方嫌棄的,那肯定就有更好的!
謝三少在車柜里掏出三只小杯擺在小幾上,方天寶將酒滿上。
三人正準備舉杯喝的時候,旁邊莫小姐突然說道:“我的呢?”
謝三少吃了一驚,酒水都灑出來了。
牛進財倒是不以為意,在他前世,不喝酒的女生那才叫稀罕。
他將手中的酒遞給莫小姐,說道:“這是我精心釀制的酒,屬于果酒,好喝不上頭,勁也不大,但是不能貪杯哦,后勁有點足。”
莫小姐接過酒杯,輕聲說道:“我從來沒有喝過酒,但是今天為了這兩首曲子,我先干為敬!”說完她轉頭過去背對三人撩起面紗將酒一飲而盡。
“痛快!”謝三少怪叫一聲,也將手中酒水干了。
方天寶湊上去幫兩人續上酒。莫小姐看著手中的酒,她好想再喝一杯呀,不過,這里,是不是不方便?
這時候小冬瓜湊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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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莫小姐無奈嘆口氣,將酒杯遞到小冬瓜嘴邊。小冬瓜張開小嘴,呲溜一聲就將酒水喝完了。
這是個高手!
牛進財瞟了一眼小冬瓜。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小妮子絕對的是酒精考驗的老手!等會可要注意,別讓她給灌醉了,那可丟老大人了。
不過他卻忘了,兩人攏共就背了這么一斤酒,哪有灌酒的機會,沒一會兒酒水就沒了。
不過幾人倒也沒強求,喝點酒找找感覺就行了。再說了,喝了這樣的酒,謝三少感覺自己這二十來年喝的都是馬尿,還是陳年的馬尿。
一斤酒,謝三少喝了四杯,方天寶一杯,牛進財兩杯,莫小姐兩杯,小冬瓜一個人喝了七杯……。
喝完酒之后,氣氛頓時就上來了。
小冬瓜操起琵琶彈得那叫一個爽啊,連彈了六首曲子都不帶停的。
而莫小姐則是醉眼迷離全程哼唱,不過她唱的可不是小冬瓜彈的曲子,而是假行僧女生版……。
問題是她也只記得前兩句,所以來來回回就兩句不停的循環:“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
謝三少則一直在打拍子,厚厚的手掌輕輕拍打在小幾上,小茶幾帶動車廂的共振,還別說,蠻有鼓點的韻味,這貨樂感還不差嘛。
方天寶則是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聽歌呢還是睡著了。
牛進財則是聽著琵琶看著窗外,窗外有藍天,漂浮著白云,藍天很藍,白云很白……。好吧,牛進財突然覺得自己就文藝了起來。
這時候正是小冬瓜一曲彈完,文藝起來的牛進財抓過琵琶,笑道:“我最后給大家唱首歌吧。”然后轉身看向謝三少:“大哥你給我打拍子。”
“好咧!”謝三少很興奮,有點與有榮焉?
小冬瓜拍手叫好,莫小姐迷離的雙眸都亮了起來。
簡單的教了一下謝三少怎么打這個拍子,牛進財清了清嗓子,嗯嗯了兩聲,感覺喝點酒之后狀態好太多了,輕掃琴弦,開口唱道:
讓我再看你一遍
從南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