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公交車,一刻鐘后停在了醫大門口,再走十五分鐘的路,就到了市委家屬院。湯文對這里并不陌生,江宏的官職雖然不大,但也在市委上班,湯文小一些的時候還在這里住。
路過荷花池,繞過一片郁郁蔥蔥的小樹林,就到了市委大院七棟所在,這里單獨成院,四面種滿了花花草草,七棟就在花草的包圍之中,一共四層、三個單元,一個單元兩戶,下面兩層為一家,上面兩層外加一個平臺為另一家。
93年罕見的復式樓。
湯文剛剛走近院子,院門處的一名軍服警衛禮貌卻不失嚴肅的問道:“同學,你找誰。”
“張雅。”湯文挺滿意這個警衛的言辭,到底是市委高級領導居住的院子,警衛比振興茶樓的門衛可強多了。
“噢,知道了,你等一下。”警衛在大門上按了一個樓層的按鈕,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什么事。”
“老領導,有個小同學找你孫女。”
“噢,好,讓他進來吧。”老者的聲音帶著些許威嚴。
湯文忽然感覺有些不對,這個警衛的姿態還有那老者的語氣,這里并不像現任市委高層領導的住所,倒象是退休高干的家院,于是做出一副天真的樣子問道:“叔叔,這樓里住著的都是市長嗎?”
“小同學,這個我不能說,如果你想知道,問你的同學吧。”警衛說完,便目視前方,不再說話。
湯文無可奈何,只能進了院子,朝張雅家走去。
“湯文,你來啦。”還沒上樓,就從二單元的出口跑來一個靚麗的小姑娘,一身碎黃的外套搭配著粉紅的圍巾,看得出來經過了精心的打扮。
“張雅,不會吧。換了身造型,難道是女為夫君容?”湯文繼續口沒遮攔,卻聽見樓道口處又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是小雅的救命恩人,當然要穿得好看些咯。”
湯文尋聲看去,正是副市長張勇。若是一般的孩子,見到這樣的官員,一定會局促不安,更不用說剛剛還開了市長女兒的玩笑。
不過湯文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笑著回道:“救命恩人就過了,張叔叔能親自來迎接,已經讓我很有面子了,你想啊,以后出去說,副市長請我吃飯,還親自迎接,多有面子。”
張勇笑了笑,覺得湯文這孩子很特別,說道:“湯文,咱們就別在這里說話了,快進屋,天氣涼。”
這個副市長沒有架子,說話隨和,和電視里見到的以及上回在醫院時不太一樣,湯文有些意外。或許是因為自己救了他女兒的緣故吧。
在他印象里,領導們大都板著臉孔,湯文習慣稱呼這種臉孔為六套班子臉,前世的他總是認為老爸湯宏就是因為沒有鍛煉成這種臉,才沒有升官。
張雅家的房子很大,第一層是會客廳,紅木的椅子,紅木家具,仿古的風格,莊嚴素雅。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坐在靠椅上看著報紙,見到湯文文進來,隨手把一本雜志放在了一邊,說道:“嗯,你就是湯文?”
“是的,爺爺。”湯文點頭微笑。聽聲音,湯文知道這個老者正是剛才和警衛通話的那位。湯文覺得他才更像一名高官,不過他不喜歡這種老套的高官,統統是一副臉孔,讓人覺得有些無聊。
“好,坐吧!”老人點了點頭,繼續看起了雜志。湯文對這本雜志十分熟悉,老爸湯宏正是這本雜志的主編。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艷芬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