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有些大，顧清衍吃痛的皺眉，捉住那只作亂的手，低頭徑直吻上了她的嘴唇，云慕瑜嗚咽的掙扎，卻被他撬開唇齒灌了滿嘴醇香。
他逼著她喝下去，有酒液順著兩人糾纏的唇齒間流下，又被他輕舔而去。
她的眼角沁出淚花，卻讓顧清衍的眸色變得更深更暗，他再次長驅直入，舌頭一寸寸掃過牙關，恨不得將她拆入腹中。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本就對她心懷不軌，此刻更是不可能停下，哪怕她明天會怪罪他，他也顧不得了。
她的呼吸漸漸困難，他終于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云慕瑜軟綿綿的倚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小臉酡紅。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還喝嗎？”他問。
云慕瑜搖搖頭，乖順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見到的那只小奶貓。
這般乖么……
他試探性地問道：“師尊今日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她整整一日都閉門不出，一直獨自喝著悶酒。
換做平時，她定會眉目冷淡的讓他走開，別多管閑事，可醉透了的云慕瑜卻乖乖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姬瑤變成這個樣子，我心里難受。她犯了那般大的錯事，沒人能救得了她，我也不行……”
她心里難受得緊，說話間隱約帶上了一點哭腔。
顧清衍嘆了一口氣，她啊，看似冷淡，實則最是重情。
“師尊想不想救她？”
云慕瑜抬起頭，抓緊了他的衣襟，重重點頭，她當然想。
“那師尊就乖乖的，把你們今天的談話說與我聽。”他大手撫上她烏黑的長發，誘哄道。
她眼神干凈懵懂如稚子，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聽到最后，他將人抱起，輕輕的放在床榻上，闔上她那快要打架的眼皮，輕輕哄著，“睡吧。”
早就困倦了的云慕瑜一沾床就睡了過去，顧清衍卻獨自一人坐到桌前，靜默思索著。
……
“嘶……”一覺醒來，云慕瑜頭疼不已，宿醉帶來的疼痛真是要人命。
她不是不能喝酒，只是連續一整天的灌酒已經遠遠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圍，但不這樣，她不只該怎么緩解自己心里的難受。
輕拍兩下腦袋，云慕瑜又恢復了往日那般清冷淡漠的形象，只是皺起的眉頭隱隱暴露了她的真實狀態。
漫不經心的掃視一圈，嗯？她的房間怎么如此整潔，連滿地的酒壇子都不見了？
正當時，一道欣長人影推門而入，“師尊，你醒了？”
“嗯。”云慕瑜冷冷淡淡的點頭。
看她這般模樣，顧清衍知道她定是忘了昨晚發生什么，心里有些悵然。
罷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他們來日方長。
看著他意味深長盯著自己的眼神，云慕瑜有些不自在，“我昨天帶回來的人呢？”
“這個倒是不急著見，”顧清衍伸出食指搖了搖，“師尊想不想救她。”
“胡鬧！”云慕瑜冷了臉色，“她犯了滔天大罪，自是該受到懲罰，誰也不能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