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內的文神許自流正翻閱著凡間流行的戲本子,不亦樂乎。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似乎不滿的怨氣已經沖天。
“什么聲?”
他托著的下巴微抬,眼瞧著大殿門口站著個白色身影,手上還拽著只狗般的東西,緩緩而來。
每一步都踩出要震天動地的氣勢,仿佛要把這天界昭陽殿踩穿。
人影漸漸走近,高度近視的許自流才看清來人。
司良仙君?
許自流慌亂收起戲本,抄起一旁的許愿人文書假裝忙著公事。
“哎喲,司良來了,稀客稀客。”
噗通!司良手中那個狗樣的身影被甩到許自流案桌前,嚇得他一個激靈。
“這,這是何意啊!”
他連忙跑下去,心疼的摸摸被撞壞的桌子角,眼神向下一撇瞬間逃的老遠。
只瞧見他扔的根本不是什么狗,竟然是個模樣姣好但面容憔悴的姑娘!
司良你不是人!這樣對人家姑娘!
心里雖這么想,可還是笑吟吟說道“司良仙君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這是怎么回事啊?”
許自流伸手要摻她一把,卻與女子那雙要宰人的眸子對個正著,便佯裝搓手還是站回原位。
司良皺著眉頭,淡然說道:“自流,立個字據。”
“字據?什么字據啊?”
突然,女子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又躥到他跟前,方才重重摔上那跤好像根本沒影響。
她正因自己穿進一個仙位低下的小神身上氣惱,加之那人竟然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便更為血氣上涌。
一時沒反應過來司良是誰,指著他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立什么字據,我還能抵賴不成?”
司良微撇頭,沉著調子說道:“欺人太甚?不是你坐壞了我的太子閣?不是你坐扁那里的仙官?”
許自流搓搓身上紅配綠的衣擺,眼神在氣勢洶洶的二人身上來回轉圜。
等等!坐壞了他的太子閣?
大事不妙啊!
司良乃是坐鎮凡間四國土木的主神,功德無數不說,更是因為神力強大,為人公平嚴肅受盡諸神敬仰。
滿天界的人誰敢惹他?
太子閣又是司良最大的仙觀,香火連綿不斷,她惹哪個閣不好,非要惹上太子閣!
哎?他說坐壞,怎么坐壞的?
不管了,反正就是惹上了不好惹的主。
瞧他今日這氣憤勁兒,若是調解不好,一怒之下拆了自己這昭陽殿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許自流連忙陪起笑臉
“哎哎哎,二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實在不行,你們去離長恨那?他那殿地方大,打起來吵起來都方便!”
司良不做聲,轉身走到案桌前從一堆文書下抽出卷軸,不管上面寫了什么一揮手便全數消失,變為一卷空軸。
扔到比自己矮上兩頭的文神手中,不容反駁的調子說道:“許自流,寫。”
“好好,司良你坐下好好說,別動怒哈!”他渾身流滿了虛汗,連忙將卷軸放到桌上提筆蘸墨。
只要能將這位大神請走,他說什么做什么就是了!
司良背手站在女子身前,“雜神九木,毀壞司良仙觀,賠付八百八十八壽命以做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