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真是有事忙。”
“五一火鍋,三天一燒烤。”
咯噔。
九木咽了下口水,畢竟,在她僅存的記憶里,她這位武神在天界的伙食真的不怎么滴。
除了清粥小菜,就是白面饅頭。
眼見他的眼眶又開始洇出緋紅,九木慌亂的將手按在他的膝頭,滿口答應。
這才壓下那股子讓人看了很是心疼的表情。
九木心里其實是不斷狂吼的,這都是攤上個什么主兒,先是一個稚童妖獸,再是這么一個房東。
這次他的纖手恢復溫熱,繼而直接夠著探在她的手心里。
眉眼之間十分歡喜,“好,那就算阿九應了,便不能再反悔了!”
九木眼看著自己被這么個人糊弄過去,一時張不開嘴也問不出話,只知道自己算如意算盤打的妙卻被人家回手掏。
“啊,不反悔,不反悔。”她邊應和邊起身離開。
徐仁卿知趣,自己得意便更不該逼人太緊,他趕在九木之前蹲下撿起劍。
回頭溫柔笑著說道:“阿九的劍果然是上好的,你看我的血都沒了。”
確實沒了,割他喉嚨的位置本該與九木抓著那段同有血跡,可現在只有九木血液艷紅色浮在上面。
他將劍擦凈入鞘,伸雙手遞給九木。
“你要滅燕子舍,要殺一個或是百個我都沒有異議。”
“只是,事情卻不是打打殺殺這么簡單,他是無惡不作沒錯,但也不乏為制衡多方勢力的一把快刀。我早對你說過,燕子舍這事你不要管。”
九木被這一連串的話說暈,自己是背債還債不說。
為了許愿人的壽命去懲惡揚善更是天經地義,又不是做什么缺德事,還要分能不能管嗎?
可徐仁卿說話是真切的,證明他沒做假,制衡多方勢力這事,自己初步絳州,自然沒有他這個土生土長的絳州人清楚。
但,許愿人畫押經辦人受手,不可逆轉自己還是必須要做的。
她剛邊想著邊包好劍,四空甩著袖子小腳邁的快,瘋跑進藥鋪里。
“你們這是怎么了?”他的視線在兩人纏著的傷口上來回轉圜,最后落到九木手上。
“他做了什么?”四空心念這么說著,腦袋的毛像是受了刺激的大公雞樣炸起。
四周已經漸漸泛起青煙,九木馬上摸他頭拍了倆下,那煙便立馬消失不見。
“我自己弄的。”
“啊?”
原來四空方才跟著那個黑衣男子,又一路跟到他的老巢錯過了這場戲。
九木不問也知道,他肯定回的是燕子舍,那黑衣男是個已經死了幾十年怨氣纏身的人了。
不,可能以前他是人,現在不再是了。
徐仁卿準備了午飯,九木嗅著比往日明顯的飯香并沒帶著四空下樓,只是坐在屋子里擦拭那把劍。
“臨老板不是人,殺起來也痛快。若是豪橫一方的惡鬼,興許抓了它,幾百年的債能還完不說,還能升個神階。”
四空靠在門旁,手插進袖子里,“你瞧見那人面目了?”
“沒有,你呢?”
他頭上立著的呆毛搖了搖:“他有意遮擋面目,我也沒有看清。”
“晚上看看他的尸體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