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九木與四空站好,白榮一陣粉煙化成高大清秀的書生模樣,背手于前帶路。
“喂,你眼冒金光可是嚇昏頭了?”九木在四空面前擺擺手,斬斷他黏在前面粉色身影的視線。
“那可是白榮啊喂!白榮前輩乃是妖獸界陌上如玉的清清公子,出了名的人美心善。”
她仔細打量白榮,確實清秀,不過也一般,還不如徐仁卿一介凡人俊朗,難道四空好這口?
他一推門,司良正扶著額頭坐在案前,面色鐵青。
“司良仙君午好。”九木一個大禮扣在司良跟前,嚇壞了四空看呆了白榮。
“午好?”他皮笑肉不笑,算是從牙縫里吐出這二字,可見心情實在不美。
九木微微抬頭,還是跪在地上,笑吟吟說道:“仙君,我這次可是有原因的。”
“原因?”司良猛地站起身,衣衫上金銀兩色花兒反著上空垂下的光,波光粼粼。
嗔怒道:“你是不是還以為憑借這個能躲過一劫?”起初早就猜中她壓不住渾身強大氣力才命她帶著四空獸,如今看來太多此一舉。
九木伏在地上猛的搖搖頭,連聲道:“不敢不敢。”
司良青筋幾近暴起,又強制壓下。“走!”
哐當!
長平殿大門一開,諸小仙正準備一睹這雜神的生前風采卻只見司良嚴肅站在那,連忙讓出路來。
側頭看見司良拖著個什么東西,以為是要去扔垃圾,恭謙行禮低頭小聲交談著。
“司良仙君出來了,那雜神跑哪去了?”“會不會逃走了?”“絕對不會,我可沒瞧見任何人從那出來!”
九木吊著眼睛拽拽勒緊的衣領,合著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砸了仙觀的雜神長什么樣唄?“你們看不見司良拽著的是活人嗎!”
司良拖著人向著昭陽殿走去。
昭陽殿內塔頂通天,此時與往常風光大不相同。
沿著路都有文仙奮筆疾書,就連氣勢洶洶的來人都沒心情看上一眼。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甚至要將殿階踩碎。
許自流早知這動靜就是司良帶著人來了,連忙扶著身子站起相迎。
還如那日,司良拽著跟狗似的身影闊步而來,就連地上散著文書卷軸他也不管不顧,徑直拖著她甩到案桌前。
許自流躬身,勉強擺出個笑臉:“司良,這次這事我是真的沒法子,要不你聽我上次的建議,去離長恨那把這雜神打一頓出出氣?”
啪嗒,他畫風一轉,揚著紅綠衣袖摔了個卷軸在九木跟前。
憤然說道:“你!入內燕重現你為什么不及時通報!現在我這兒都忙成一鍋粥,你是不是也要給我立個字據!”
九木抓起卷軸,又見滿騰騰的字跡交雜在一起看著眼暈,靠在案桌腿上卷好。
他說的是入內燕?是不是記錯了?
他說入內燕重現我怎么不及時通報?!
這跟入內燕又有什么關系,這妖物百年前就已經被兩位主神鎮壓在亂世鬼壇,早已元神俱滅了啊!
許自流看著九木滿臉無奈,又是話鋒一轉,笑臉盈盈的對著司良說道“此事一發,大家都不好過。”
“您好歹是主神,自然無人敢來叨擾您的。可自流只是文神,估計又要挨罵了,仙君給我個面子,去離長恨那唄?”
司良方要張口,只聽身后兩陣豪爽笑聲傳來,他便覺得許自流此話有失偏頗,哪是大家都不好過,明明有人快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