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天誠伸手搭上她的肩膀笑道“小小雜神,果然如長恨兄所說的有實力,照我看來那破觀砸的妙!”
她那一顆心瞬間又升到這天界,竟忘了自己來時信誓旦旦要告他一個管轄不利的罪名。
她恍惚間向司良求助,那邊的人已經皺著眉頭,臉色似乎比方才更為不妙。
司良背手邁至離長恨與九木當中,氣勢凜然,“既然天誠將軍無意追究,那這事就算這么了了?”
九木不好扯開天誠一片熱誠,卻見司良此番倒是直面離長恨,并不是為自己解圍似的。
離長恨沒理他,越過司良肩膀看向九木,“雜神,你有沒有時間我們。。。”
啪,司良一手按在他湊近的臉上將人盡力推遠,扭頭看向天誠將軍,示意他趕緊回復。
天誠被仙資極高的仙君冷不丁瞪上一眼心里發毛,搭在九木肩上的胳膊索然倉猝收回,又想著自己是武神,該有武神的氣勢。
挺著胸膛,底氣十足說道:“那可不成,不然你就跟司良一樣給我立個字據,我那觀雖然不可與他的太子閣相提并論,但至少也值個四百年壽命。”
“別別別!”九木暗暗哭訴,方才不是說不追究嗎!
司良竟然連這種話都往外說?
不對,司良不喜熱鬧,肯定是許自流那個嘴上沒把門的文神說出去的!
她向后看看,哎?怎么許自流沒了?
許自流早在離長恨沒正行的話出口時,就已經躲到屏風后面扎著縫偷窺。
別看殿中這些人嬉皮笑臉沒個正行,若是真惹怒了他們必定得毀了自己這昭陽殿,連聲祈求這幾位大人趕緊離開。
九木這一次回頭沒尋到許自流,察覺自己后背讓幾束犀利目光瞧的發涼。
連忙又是鞠躬又是賠笑臉,“依我看,您的天誠觀可比太子閣威風多了!太子閣小家子氣,憑我對你們二人仙觀的打砸程度,果然還是更青睞天誠觀的!”
天誠將軍立馬轉換態度,喜形于色,直呼她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她只是將太子閣坐了個大窟窿,而我的天誠觀大殿卻是被她砸了個稀巴爛。
當然能證明這小雜神其實是對自己這豪華仙觀嫉妒異常啊!
天誠咧開嘴,為自己的推測笑的開心,露出一排通白的牙齒,輕飄飄的拍她的肩膀,“小雜神,別怕,你只要記住一件事。”
“我,天誠,有錢!走了長恨兄,喝酒!”
掙脫開司良手心的離長恨捋下衣衫,扭頭遞給九木一個飛吻。
他瞧見司良極其不愉悅的表情,一挑劍鋒細眉像是奸計得逞,慢吞吞的跟著天誠將軍離開。
二人小打小鬧后,給司良留下爛攤子閃的倒是瀟灑,他便心情更為差勁。
“許自流!立字據!”費勁所有氣力由牙縫里擠出這六個字,甩給九木一個犀利眼神“太子閣小家子氣?好。”
“雜神九木,疊欠司良仙君千年壽命。”
九木有些猶豫,反應須臾爭辯道:“哎哎哎,不對,剛才他那句意思不是不用還了?再說我要還也不是還你司良仙君的。”
突然,司良轉身亦步逼近她,像是把人生吞活剝的架勢,道:“燕子舍百十來數少年都被入內燕寄生,早已魂飛魄散,你不通報該當何罪?”
“拋開天誠觀不說,你斬斷一目五是干脆利落,可入內燕的百十分身事已將成攔無可攔。”
司良發覺靠的過近,竟將九木逼到角落,便站直身子稍退一步,略帶隱忍般繼續說道“絳州烏煙瘴氣,爛攤子白替你收拾?”
“嗯,啊。”她緩緩吐出,便不再爭什么。
這個被許自流與司良頻頻提起的妖物入內燕,實際又名入內雀。
入內雀旁系種族多,尤其入內燕名聲最臭才得以聞名。它是一種鉆進人身體里食人五臟六腑,又形似燕雀的妖物。
入內燕會將已經剩軀殼的人完全控制,直到尋到下一位合適的宿主。
都說入內燕陰險狡詐,心想這次算是折在他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