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緩緩坐下,想到自己本為神,若是碰不上什么弒神的厲鬼那便永遠不死,這誓言豈不是要跟他進了棺材?
“喂!到底是什么?是問吶,還是穩吶,還是吻?”四空嘟著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繼續說著。
九木伸手捏在他頭上使勁扭扭,兇狠道:“小屁孩問什么問,你倒是什么都想知道!”
徐仁卿幫著四空解圍,捋袖輕拍九木抓在四空頭上的手,“哎,阿九這么大力,把孩子捏傻了怎么辦,你不是說這是你家最后的血脈了?”
繼而對著四空探身“四空好好吃飯,晚上回房我悄悄告訴你。”
四空猛的點點頭,面上無奈。
這雜神也太小瞧人了,反正自己早就看見了,有什么好瞞的。傻子只有徐仁卿就行了,干嘛也搭上自己?
九木環視他們二人各懷心思的樣兒。
好啊,他們竟然成一個窩的狐貍了。
氣急敗壞說道:“不然我走?你們二人在這過。”
徐仁卿見她作勢起身,連忙抓住人:“仁卿哄孩子的把戲,阿九怎么反倒當真了?”說罷,朝著四空眨了下眼。
四空沒理他那茬兒,寧愿他才是蒙在鼓里的傻子,又撿起筷子只顧吃飯。
由于徐仁卿總是喊涼,吃了飯便早早窩回了屋子里。
九木則頂著昏暗的蠟燭,細細打量散發鬼氣的琉璃珠。
本身她也是沒想給徐仁卿吃什么琉璃珠,與其讓見他落入鬼道還不如自己一劍抹了他的脖子。
早在見了這珠子時已經打定好主意,犧牲犧牲自己也無所謂。
要來它,正是知道此物非同小可。
而且這東西絕對不是司良偽裝之人送來的,此人對我行蹤了如指掌,他還知道我去了天界找了司良幫忙。
那日所見的黑燕,切實是入內燕沒錯了。
他管白發少年叫少主,挨了人一巴掌還絲毫不惱怒,這事是最奇怪的。
凌駕于重生厲鬼之上的少主。。。絕非善類。
九木將珠子塞進木盒里,狠命揉著太陽穴,自己被這些事搞的頭都大了。
“算了,不想,睡覺!”
想有用嗎?沒有!不是還有天界諸神操勞嗎,何時輪得到自己這么個小雜神多管閑事?
再落得個隨意插手,自己可頂不起再多的債。
她伸出自己的手,就在司良拯救徐仁卿的那一瞬間,她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無能,救一個凡人都要求天求地。
果然雜神有多難,只有身在其位才能明白。
那種得到凡人君主可望不可即的超脫生死之下,怎么見得就是條好路呢?
五指攥成拳頭,重重垂在床榻上。
啪!
上面的帷帳應聲折斷翻倒在地。
九木扶額,自己沒什么救人的能耐,破壞力倒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