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仁卿又像沒病,淡淡的一句“不去。”話落,便把小道扔出去,插上門。
九木茫然的站在原處,聽著小道在外面胡亂喊著什么“仁兄無良,“仁兄暴力”“仁兄偷腥”之類的話實在不明不白。
“仁卿,他。”
徐仁卿撈過九木手臂拽到跟前,回到餐桌“別理他,吃飯。”
她撿起方才放下的肉包,又扭頭看見外面身影依舊趴在門上賣力敲著。
方才那場景我是不是見到過?
她拼命回憶可又怎么也想不起來了,最近事多晚上又睡的晚,腦子似乎不怎么夠用了。
但她非常肯定,那場景定是見過的。
徐仁卿抱手等著小道耍花招,卻見他突然不喊也不叫了,而是由門縫塞進個紅色紙片。
小道站在門外,奸計得逞的表情嘟囔“不去?不去也得去。”
發覺人走,徐仁卿撿起地上的請柬,翻開,宴請之人名為秦沛,名字后面僅有個地點便再無其他。
九木看著他迷惑模樣好奇的問道:“什么請柬?喜結良緣?”
徐仁卿將請柬塞進袖子里,搖搖頭,漠然道:“他前些年腦子被驢車攆過,人有點不太聰慧,讓阿九見笑了。”
“啊?被驢車攆了還能活啊?”九木看他認真模樣,竟首先沒想這事是絕對沒可能的。
“仁卿治得了皮外傷,醫不好內里病,阿九吃好了?”
“嗯。”她拍拍手,幫著徐仁卿收拾好碗筷準備睡個回籠覺。
一進房門就瞧見桌子上明晃晃的擺著個卷軸。
她小心的提起,外表同天界文書相似,也是有神力的,打開來一瞧才發現是來了新單子。
這幾日正愁沒個單子可接來還債,這不盼著盼著就來了?
“離國都城,消幻境,十年壽命。”
消幻境是什么意思?
不過,這奇奇怪怪歪七扭八的幾個字是誰寫的,丑成一股清流,絕不是出自許自流筆下的吧。
許自流寫的一手流利瘦金小字,這難不成是坐下文仙寫的?
九木滿腹狐疑,收好文書后跑到徐仁卿屋內倚著門說道:“仁卿,我要出趟遠門。”
徐仁卿捏緊身上披著的衣衫,急切問道“阿九要去哪?”
“去黎山,辦些事。”
“黎山?”隱在袖子里的手掌微微抽搐,繼而說道:“黎山地遠,阿九來回路上怕是要費上些時間,不如仁卿陪阿九一道前去。”
“不用,仁卿咳疾未愈,經受不住車馬勞頓,我帶著四空去就好。”我騎著四空不一會就到了,哪用得上多長時間。
九木方要轉身回屋收拾行李,又被無奈喚住。
“阿九不在身邊仁卿才是經受不住,車馬勞頓比無可比。”
徐仁卿稍顯落寞的拉拉手中外衫,繼而又夾雜些許酸氣說道:“阿九若是執意不帶仁卿去,那便是黎山有等你歸的人,嫌我累贅,耽擱你們二人成雙入對。”
九木滿腦袋漿糊,辯解道:“怎么可能,若是有人在那等我,我早就一騎快馬趕過去了。”
“好,我這就收拾行李。”
“啊?”我哪句話說過帶他去了?這人怎么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