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鞠躬行禮,欣然道“仙君早上好。”
桌前仙君見此并未多欣喜,依舊冷聲道“又闖了什么禍?”
“沒事沒事,特來感謝仙君救命之恩。”
司良一閃而過的笑意迅速被嚴肅面目掩蓋,撫下衣袖,緩緩打開桌上詩書看上兩眼。
不緊不慢的說道:“又不是救的你的命。”
九木撓撓頭,略帶尷尬的說道“我就他和四空這么兩個朋友,自然要來道謝的,只不過還有另外一事。”
“說。”他垂著鳳眸,階下時常冒冒失失的雜神映在眼里,反倒沒討債時凌厲,而是適當的柔化,即便是身邊近侍,不仔細也瞧不出來的。
“這個東西要請仙君看看。”
她從懷里掏出木盒,一打開來卻發現里面是空的。
“怎么回事,那個玻璃珠呢?”
司良本來并沒在意,可當她說什么玻璃珠時便扶案起身問道“什么玻璃珠?”
九木伸手比劃著,形容道“就是一顆這么大的琉璃珠子,鬼氣濃重,我想著自己鎮壓不了,特意來給你的。哎,怎么不見了?”
她將掌心大的小木盒子左看右看實在不知玻璃珠去向,只有盒子里殘存的鬼氣被司良大殿的龐大神力壓成虛無。
“是不是橙紅色的琉璃珠?”
“沒錯。”
他將手背至身后,來到九木跟前捏起盒子打量。
將盒子放回九木手心后說道“下次再見到這東西馬上交到長平殿。”
九木見他一副何不食肉糜的樣有些惱火,自己神力有限不可隨意來天界他這么個權勢通天的主神當然不明白。
便反駁道“長平殿的小仙官兒都不待見我,我就沒敢來,加上來這么一趟就如同地獄里走上一遭,再寫個什么字據債上加債,實在恐慌。”
那小仙官連忙低下頭,心里早就咒罵了九木千萬遍,可無奈還是得受仙君一通火燒般的眼神,有苦說不出。
司良側著身,停頓須臾。借著一甩隱約反光的金銀色衣袖,探手點在她額頭,周身環繞的粼光便導進九木體內些許。
收手后他淡然道:“情況緊急時可用白燁,到時候你再找什么借口便好好想想后果,是天界七十二道罰義好受,還是無間地獄好受。”
九木沒聽見什么勞什子七十二道罰義和無間地獄,只是吃驚的看看自己的手心,果然有一枚紅點。
白燁乃是跟隨司良仙君許久的法器,不需要變成固定形態時為環繞周身的粼光,印記便是手心里極像朱砂痣的東西。
她拍拍自己的腦門,怎么連這事都忘記了!
高興的鞠躬道:“謝謝仙君!再見這東西的主人我一定及時通報。”
司良見狀無奈的眨下眼,輕捋鬢旁長發,說道“這珠子不管是從哪兒得到的,切忌吞入腹中。”
九木回憶起當初幸好沒有喂給徐仁卿吃,不然他現在早就已經瘋魔了。
她躬身肅穆回道“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吃的。”
司良折身坐回案桌,繼續翻開書頁,見前面身影杵在那兒動也不動,皺眉說道“還不走?”
“嗯,請問白榮在哪?”
“你找白榮做什么?”
九木指尖點著下巴,尋思這叫她怎么說?難不成直言要拔他的尾羽嗎?
想罷,九木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