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翻身落地,將九木抱到床上坐著,抓住她被緊縛的手問道:“所以他是阿九夢里良人,只是仁卿與他稍有相似,才至那日茫然間認錯了人?”
“我都說是了,自然不會錯。”九木別過頭去,看著與火光搖曳而生的黑影,竟也騙過自己,讓自己相信這話是沒錯的。
司良。。。確實是與徐仁卿有幾分相似的,而現在她只怪自己蠢,明明性子完全不同的二人,怎么會是同一個人偽裝成的?
當徐仁卿要回話時,烏傭黑色身影涌入牢房,將人帶走了。
九木發覺不對勁,這群人針對徐仁卿而來,全然不管自己,許是那錢財出了問題。
她趁機用神力崩開繩索,追著人而去。
張公子喜形于色,那錢沒問題,所以他是要來殺了徐仁卿以絕后患。
徐仁卿被人按在地上跪著,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懸而未決。
“老爺,實在感謝你!我發財了!我還尋到了你的住處!真是集天下珠寶所有,真是個大財主。可惜就可惜在后室無人,無后而終。你還有什么心愿,說來我滿足你。”
徐仁卿淡然抬起頭,道:“放了那姑娘。”
“她啊,我聽說手下人說了,你們兩個曖昧不清。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傷她,只是這姑娘人長得美,身手不凡,我是要納入側室,不日給我生下個一男半女,定帶著人去瞧瞧您。”
沒想到徐仁卿微微一笑,“我怕你招架不住。”
說時,九木默念:“桃枝為證,天地為鑒。”
此時的白燁又任由召喚,化成粼光霎時擊落徐仁卿手上利劍,又爆發出一陣刺眼白光,九木捂著眼,待光消失的時所有人都倒在地上。
自己也并不是不能靠蠻力解決堂中劫匪,無非礙著徐仁卿脖子上不長眼的白刃,將人磕了碰了又是一樁放不下的心事。
她扛起徐仁卿走出去,正巧碰上尋著白燁神力而來的四空。
來不及解釋為何徐仁卿會暈倒,又為何她會扛著人從野草荒坡中現身,只得急忙對著四空道:“你去找李大人抄了他們的老巢,我把他送回去。”
“好。”
說時九木扶他上馬車,風塵仆仆的趕至那個熟悉的藥鋪子。
一腳踹開門,里面竟然飛出些許塵土氣,嗆了九木連打兩個噴嚏,也不過走了幾日,竟然落塵了。
把徐仁卿安置好,她似乎聽到什么東西咚咚亂撞。
樓下,動靜不小,竟然在徐仁卿的藥柜子里。
九木尋聲找到生源,正是最初打開過的抽屜,上面寫著一目五字樣的紙頁微微泛黃。
她用力將抽屜打開,那眼球便不再跳動了,靜靜的放大瞳孔看著九木。
眼球?
對了!這眼前讓她猛然間想起春日祭之事,李英不正是少了只眼睛才不能跳舞的嗎?
可,這東西鬼氣重。。。若是安在凡人身上。。。
必是生不如死。算了,這事做不得,那么個活蹦亂跳的姑娘若是有什么差池,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