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起?”
司良漫不經心的繞過她的手,清下嗓子道:“不是我的骨灰制的,別自作多情。”
九木滿腹疑惑,難不成他還強行用其他人的骨灰做了劍。
“那就更收不得了。”
“此劍原主早已身死,我不忍見它流落在外才收入囊內,你不想要就扔到桌上,改日我路過焰牢的時候扔進去溶了就是。”
九木將劍握緊,焰牢粹的是地獄火,扔進去的東西通通燒干凈才罷休。她低頭看看劍,又有些不舍,藏到身后道:“仙君要是騙我,小心晚上睡不著覺。”
“嘶—”長鳴咬著牙吸口涼氣,合著自己提點她的話都白說了,還敢頂撞仙君。
“你牙疼?”司良低頭瞪了眼長鳴。
“沒,沒有。”
“停。”九木雙手擺出打住的姿勢,米色麻質衣袖輕飄飄的帶起弧線擾了他的視線,“仙君再說他幾句,我怕是這輩子都進不來長平殿了。”
司良合下眼,擺下身后背著的手長鳴便默默退下。
“浪客行跟你說什么了,還要你特意來問我劍的事。”
“他說這劍沒賦名,所以不好拿捏,若是它有主該是讓主人來起名才對。”九木抬腳邁了幾步,繞到司良另一邊,看看他在瞧什么這么入神。
“你起了就好,它是你的了。”
“啊,我起名廢。得好好想想。”九木說完思索了下,“就叫卿心吧。”
一見“卿”心。
司良輕握拳頭對在揚起弧度的唇前,清咳兩聲,卻擺出事不關己的態度說道:“隨意。”
九木一開心,身后隨意盤起的黑發順著臉龐落下絲許,她挑手扒拉到肩后躬身道:“那我先走了,仙君忙著吧。”
“哎。”司良喚住她。
“怎么了?”
他指著窗戶外面的身影道:“他一把年紀,常來陪他說說話,有好處。”
九木尋去,發覺是那個老頭的沒落身影,笑道:“你不說我也是會來的。”那可是跟著太子聽少傅講學的石頭,自然是有好處。
“走了。”她腳步輕快,出殿門口時想到難得來趟天界,不如去許自流那挑挑有什么心怡的好單子。
她邁出步子時又向后退上一步,折身跑回花園處。
望生石本來視線黏在九木身上,看她突然往這邊來連忙起身用拐杖扒拉地上的仙草。
九木對著他又是神鞠躬,道:“公子若歡喜,下次我帶著禮來看您。”
“咳咳,公,公子這稱呼有點不合道理,還是叫老頭吧。”
“行,我還有事,先行一步,您老人家曬太陽吧。”九木竄的快,老頭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跑沒了影。
沿路上步履匆匆的小神仙都側眼看九木,看的她發毛。等她一腳邁進昭陽殿的時候里面的仙官突然站起來,大呵一聲:“就是她!”
九木條件反射的抱緊雙臂,弱弱問:“我怎么了?”
突然,本來各忙各的小神仙通通圍到她跟前,左一句右一句的問話。
由于人太多,九木根本來不及分辨她們要問什么,一個扭身鉆出重圍,跑到聞聲而來的許自流跟前。
那群小仙見他來了又做鳥獸散,只留遺憾的竊竊私語。
“許自流,他們怎么回事啊?!”
許自流定睛看清來人,便對方才喧鬧明了。他攥著話本無奈道:“還不是因為絳州春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