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姑娘家住何方,閑來得空好去拜訪,以報兩次救命之恩。”
九木突然別過頭去。
此時,該說絳州藥鋪是好,還是離府是好呢。
“南潯絳州,離府。”
“離府?!”張呈與逸王異口同聲說出,讓九木茫然的撓撓頭。
“離府怎么了?”
“可是離王的離字?”
“沒錯。”
逸王身子突然沉下來,離府乃是威名遠揚的離王盰帝于絳州所購的房產。
他心思狡詐佯裝與容國親近最后反咬一口不說,更是占領了他北容手中的九州,這乃是宿敵。
若她是現在的離國任何一位的親眷子女都可以,可她絕不能住在盰帝在絳州的離府內。
逸王面露難色,二人相遇全是緣分,依舊多問一嘴,“這院子可是你祖輩所傳?”
“別人借給我住的。”但九木突然想到自己那日去地獄府鬧了好一通,怕是不由得她再偶爾借住一下。
“原來如此,那便沒事了。”他舒口氣,幸好只是借住,不然便是北容又該演場恩將仇報的大戲。
張呈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逸王仰面看著床上帷帳不再問話,他感覺自己這一天太累。
每年每季的心驚膽戰累積起來的重負壓的他骨頭都是酥脆,好似泄了氣便會立馬化成塵埃。
他要休息不好久留,九木打量外面深沉黑夜,直言說道:“今日我要睡在這邊,明天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耽擱要事。”
逸王平淡的拍拍被子,眼中放空一切般平靜,“賀川姑娘請隨意,多住些時日本王還占了便宜呢。”
九木現在就想跑過去告訴徐仁卿北容即將大亂,還是趕緊回絳州的好。
可她躺在床上死活邁不開腿,那雙腿有自己的意識,生怕主子軟了骨頭,一動也不肯動。就連眼皮都是沉的,她就穿著衣服睡的第二天。
清晨陽光明媚,一瞧就是個好天氣。
九木揉揉眼睛,手臂向上伸展活絡筋骨,想翻身再躺一會時臉旁碰著個東西去。
她吊著眸子看面前的文書嘆氣道:“怎么什么時候都有單子,許自流那事到底靠不靠譜啊。”
一面埋怨一面卷開。
:“北容,棒打鴛鴦,十年壽命。”
“不是,這棒打鴛鴦是幾個意思?”
九木將那些墨字懟在面前,怎么看就十個字而已,信息寫了跟沒寫一樣。
“我就說許愿人水平參差不齊,這不就撞上個?北容這么大,鴛鴦這么多,為了十年壽命犯不著拿命熬吧。”
呼。
她調整好面色去跟逸王道個別,預備好歹告訴徐仁卿一聲,她是走不了了。北容兵變,留在這是非地誰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只得讓他先回去。
“逸王殿下。”
見門敞開著,她站在門口處草草行禮,扭扭睡落枕的脖子說道:“我今日就走,住在在隔壁客棧,不遠,有什么事,恩。。。”
她想了許久委婉的說法,可委婉又不夠直接,便不拘著禮節說道:“有什么事也別來找我。”
逸王汗顏,笑著說道:“賀川姑娘慢走,改日空閑定要請你去騎馬。”
“好。”
九木腿倒騰的快,誰要跟他騎馬,怕的要死,她還不是要做免費保鏢?磕了碰了是要她還債。
好在黑馬讓逸王的人看護的好,身上的傷也蹭了些藥,連籠頭都配齊全套,人也算沒白救。
這馬要值萬錢,算下來也是得了個便宜,實在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