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小內官挑下眉毛強忍哈欠回道:“已經能下地了,只是走不了多長時間就得躺著。”
“派個轎,本王現在就要見他。”
小內官看了看外頭方出現些許陽光的湛藍天空,有些猶豫說道:“現在?”
“恩。”
容王捏著眉心,心情極其不舒爽,王后見狀坐起身子環住他的腰說道:“王上這么急著見兄長,可是為了收復九州之事?”
“為本王誕下子嗣才是正道,少管其他的閑事,本王身邊有你兄長出謀劃策就夠了。”
說罷,他解開胸口處勾著的纖纖玉指,毫無留戀的走到門前扭頭補充道:“明日記得用早飯,多喝些粥,對身子好。”
王后扶著心口,默念道:“他終究還是關心著我的。”她的眼神里有些許不甘,隨即又被望穿秋水般的朦朧掩蓋。
容王赤腳踩在磚地上,不管內官提著鞋子如何勸說他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書房。
到時張呈已經站在書房處等候,見了容王恭敬的行禮,難免牽扯背后方長好的傷,抿嘴說道:“恭請殿下安。”
“免了,讓張卿久等。”
“臣剛也是到不久。”張呈幾乎忍不住要扶腰坐下,還是等著容王先入座后才扶著椅子滑下去。
容王看了他幾眼,眼神稍稍深了些許,“傷好的怎么樣?”
“回殿下,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但每日醫師的檢查還是少不了,沒事就少走動吧。”
“是。”張呈方想著同容王說些話,可外頭突然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與闊氣粗獷的男人聲音。
容王端著茶碗的手有些抖,好在恢復平常恢復的快。
來人在門口處哐當一聲行了大禮,“請王上安!”又沒等他回話便站起身來入座。
這個穿著打服身高體闊的男人就是楠將軍,曾被容王兄長,上一任容王提攜,成了鎮東將軍。
可惜他這位能干的兄長錯識良臣,一招兵敗成了階下囚。
逸王李勝,也就是最不被人看好的病秧子被他塞上王位,居心可鑒。
“王上身子久病體虛,怎么不多讓小妹伺候著休息休息,這個時候急傳本將軍與。”他撇了眼張呈,含著不好看的笑說道:“與張大人前來,有什么要事?”
容王吹著涼了的茶盞,沉聲說道:“當然是九州之事。”
“哦,王上不用擔心,本將軍已經在訓練兵馬打探敵情。”
張呈略挺直腰板說道:“臣以為,王上方繼位不久,此時該與離稍做妥協。”
“哎,張大人此言可是瞧不起我楠將軍?”
“臣并無此意,只是殿下。。。”
“什么并無此意,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們大容收復九州!”
容王太陽穴嘭嘭直跳,扯著嗓子吼道:“行了別吵了!”說完又感喉嚨不適連連咳嗽,咽了許多茶才壓下。
“本王只是來詢問事宜,二位盡足臣子本分,在本王看來實在其心可表。本王人微言輕,還望二位于朝堂之上多加幫襯才是。”
楠將軍笑聲:“這是自然。”
容王明白,這二人見了面怕是沒完沒了的吵架拌嘴,便聊了幾句又好生送了楠將軍歸了將軍府,只留張呈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