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在心里盤算,容王賞他的不會太少,四六的話,還是很劃算的。
“行行行,不過你得說他要我做什么,我合計合計。”
“他要你侍寢啊。”魂師撓撓后腦勺,君王囚著貌美如花的姑娘還能干嘛,當然是饞她啊!
白貓爪子一抬,魂師的嘴立馬被縫上般說不出話來。“別聽他胡說,容王派我們來其實是想讓你忘了你的夫君。”
“這個還靠譜點,只有這個?”
“只有這個。”
“那我裝作忘了就好,這事又不難。”
它跳到九木榻尾處的一角坐著,歪頭看她:“你一個神仙要錢干什么?”
神明都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陽春水才是。現在看來那些只是功德無數香火不斷的神仙才能有的待遇。
“我在凡間混的,不要錢要什么?”
“然后把自己腿混瘸了,還被困在宮中。”
九木擺擺手,一副心酸模樣說道:“別提了,提起來都是淚。”
白貓由她手間聞出淡淡的草木香,這股子香氣很熟悉,但它忘了是在哪聞見過。站近打量時它才發現,原來她身上有東西封著神力,所以不仔細是察覺不出極其微弱的神仙氣息。
為什么呢?難道是她自己想封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去向容王回稟,接下來的幾天不管他問你什么你都要想好了再回答,別露餡兒了。”
九木喜笑顏開,爽快回道:“沒問題,但是你們拿了賞賜不要送到嫦館。”
“送到哪?”
“還得麻煩你們送到絳州,找個叫絳州藥鋪的藥鋪子。”
“啊?絳州,絳州素有鬼城之名,你嫁的凡人住在那嗎?”
它去過絳州,知道那挨著亂世鬼坦熱鬧的很,只是近幾年忙著陪傻子招搖撞騙,還沒來得及再去逛逛。
“可以這么說吧,你主子叫什么?好歹留個名兒,若是你們沒有信守承諾分我那份,就等著我去追魂索命吧。”
“他叫胡云先,我叫銀蛇。”
銀蛇?
“你一只貓干嘛叫銀蛇。”
白色團絨蹦到胡云先跟前,扭頭看向她,“你只看見我想讓你看見的模樣。”說完,它踩著魂師的背解開了束住他嘴唇的封印。
“不是,我說錯了嗎?容王就是饞她的。。。”話說一半,他又使勁扒著自己的嘴唇,剛解開的封印還沒消停兩秒又被封上。
“那天有人要剜你的舌頭我就不該攔,走吧。”它淡然的拍拍胡云先肩膀,好像他不是什么主子它才是。
現下九木慶幸自己忍住沒有摸它,不然鬼知道它叫銀蛇張個貓樣實際上又是個什么詭異的玩意兒呢。
魂師離開不久,九木在嫦館里都要笑差了氣。得虧她反應快,趁此撈上一筆真是痛快。
興許富甲一方要比飛升武神要簡單呢。
她手里盤算著,臉色也因為笑意盈盈變得柔和,與北容草野上騎馬狂奔的女子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徐仁卿本是拿著不見她時抄好的詩,明目張膽的靠近門前,誰成想屋里側臥的女子由窗縫沖進眼睛里。
閑然,恬靜。
此時出現在九木身上的所有姿態,正是徐仁卿所求的。沒有身處危險,也沒為什么東西行色匆匆。
他不希望她太過耀眼,只做自己心里的星火,能夠一直淡淡的燃啊燃,就足夠了。
“醫師,你偷窺誰呢?眼睛還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