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收走墊在她手腕下面的軟墊收好,淺淺的點下頭“嗯。”
“可看出什么了?”
“沒。”他捎帶猶豫,幾番打量九木的表情才說:“興許有臟東西。”
人原本好好的,最近突然開始瘋瘋癲顛的說胡話,不是臟東西還能是什么?
她突然嚴肅起來,皺眉問:“你也看出來了?”
“嗯,看出個幾分,不過宮里冤死的人多,這種事也該是尋常的。法事不管用,就去叩神仙,時間一長也就好了。”
“看王后那樣,時間一長還不得折磨成瘋子?”
九木放下筷子,思索近日里無聊正好除個惡鬼冤魂松松筋骨,倒也不是為了幫誰,純屬是好奇,好奇王后對她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她好像對自己現下的體力判斷有些失誤,九木現下的身子看起來恢復的好,可骨頭內里的傷病絕不會因為她是神就好的那么快。
她突然靈光一閃,抓著給他把脈的手,激動的問:“徐仁卿,你怕不怕?”
徐仁卿有種不好的預感,支吾的說:“怕?怕什么啊?”
“那就是不怕!”
那次秦沛的事惡心成那樣,他不還是哄兩句就好了,如今自己腿腳不好,四空又不再身邊有個幫手該是再好不過。想來這鬼也不是什么難以抵抗的東西,無非是因為執念不肯離去,以她的神力該是足夠去應付的。
所有的理由都是為了閑不下來找借口。
“姑娘,這是王上送來的”宮女突然端著東西進來,索性九木收手快,她也沒瞧見。
九木夠眼看下,是個玲瓏玉佩,光滑可人,摸在手上應該是溫潤的不行。
這次她破例,并沒直接讓她扔到一旁吃灰,而是放在手心里擺弄。她不懂玉,也覺得確實是好東西,“這么好的物件,容王肯給我?”
宮女滿含笑意的說:“這是容王的貼身玉佩,曾放到輕水觀中加持過了。王上怕姑娘今日受驚,特意給姑娘送來壓壓驚的。”
“壓驚倒不必,你去謝了容王。”
九木幾番看下來越來越覺得自己手上的就是沉甸甸的銀錢,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叫住宮女說:“我看你的衣裳不錯,借我穿穿,對了,再幫我找一身內官的衣裳來。”
“姑娘,你要穿我的衣裳干嘛?還,要內官的衣裳?”
“啊,這個嘛,我。。。”
“姑娘從前就喜歡女扮男,還不知道扮內官是什么心情,所以想體驗一下。”徐仁卿生硬的為她找借口,視線一直放在對玉佩喜愛異常的手上,垂下嘴角。
“對對對,我就是想體驗一下,快去,回來給你吃好吃的。”
宮女猶豫著,也稍稍信了幾分,不明不白的跑過出去拿了自己的衣裳與嫦館中不怎么隨行的內官衣飾。
九木好好收下,把一桌子沒怎么動過的菜給她吃。但由于宮女不得上桌,只得去自己的屋子里吃,聽令回自己的屋子里。
她明白賀川不是講究人,脾性不拘小節,伺候起來也是簡單的異常,不比那些刁蠻事多妃子強多了?她現在去跑到容王或是發瘋的王后那兒去稟告任何事都不會讓她地位高一等,賀川不在嫦館,鬼知道她會被遣去掃馬桶還是伺候難伺候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