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江開始不清醒了,尤其是映入眼的女子讓他眼神迷離。“什么叫我鬧夠沒有?”他撐著上身,喉嚨不住的上下滑動,慢慢探到九木面前,“我還沒有鬧呢……”
九木沒推開他是因為從他不斷顫抖的眸子里似乎看到了徐仁卿的眼神,棕色與黑色的瞳孔不斷的變化。
“仁卿?”她試探的喚一聲,伸手拂在他的側臉想讓他不要動,試圖找回徐仁卿。
邵逸江開始忍不住的急促呼吸起來,垂下的眼皮顫抖著,他在跟腦袋里的沖動斗爭。
可現在面前女子的眼神又是溫柔和善的,若不是寒冷提著他的精神早已溺斃在里面。
“徐仁卿。”
他猛的親上去,自己也吃了一驚,他討厭這個名字。因為每每被喚上一次頭腦就開始翻騰的要命,既然她總是喚這個名字,那就讓她喚不出!
邵逸江粗魯的褪著自己的衣裳,好似不顧一切奔赴寒風中的熱浪。
直到貼上女子溫吞光滑的皮膚時,那種異常舒適的感覺才讓他緊張局促的心情緩和下來。
沒多久他開始啃咬九木的肩頭,對這種十分依賴的感覺敏感又討厭。
可卻,欲罷不能。
越想停下來就越攥緊她的手腕,甚至自己都覺得他抓的太緊了,待一番心里搏斗后往上稍移,手腕兒那的印兒已經通紅。
外面的雪悄無聲息的覆蓋了一層又一層。
邵逸江停下來一次又一次。
“喲。”她甩開勾住衣袖的手,嗤笑道:“你給我綁在衣架上一晚上,現在讓我給你暖被窩,你當不當個人啊?”
“你怎么還記仇呢?咳咳,明明是你挑釁在先,不怪我罰你。”
九木狠勁兒捏住他的下巴,挑眉說:“就這事兒我們得說道說道,你憑什么罰我?”
“我花錢給你贖來,咳,還幫你帶回劍,咳咳,怎么不能罰了?”
徐仁卿稍添病態的那張臉真是讓九木束手無策,面兒上是有股子劣性,實在不得忍。
所以她一下將他的臉甩到一邊,端著手臂說:“你可甭給我提這些,我能到那還是托您的鴻福。”
一個小妖拍拍門,在外面喊,“邵內官,城主讓我給您跟芍藥姑娘送冬衣來。”
這個名兒可真難聽啊。
“進來吧。”九木氣氛的撩開帷帳,也被小妖帶進來的寒氣激得起雞皮疙瘩,隨意簡單的翻了下衣服,“放在那吧,你去告訴離城主,邵內官病了,讓她去凡間抓些治風寒的藥來。”
小妖略驚異的看著九木,它長得可謂五花八門,跟正常絕對算不上,這個姑娘年紀輕輕卻不怕。
“是,我會如實向城主稟報。”
來不及感嘆,離城主的動作真快。
九木正換上冬衣站在外面看小鬼掃雪,暗暗尋思要怎么回凡間去,藥就已經送到了。
離城主當然有法子在鬼城與凡間來回切換,那就得從她身上下手。
她自稱公主,成鬼后還擁有一座城逍遙自在,哪來的這么大能力?怎么看都只是個刁蠻無理的瘋小姐。
“芍藥!”
屋里的聲響吵鬧的她頭疼,站在階上的腳向下蹦了一步,沒有回應。
“芍藥,進來伺候我!”
“嘖。”她攥起拳頭沖進去,想迎面給那個盤腿窩在榻上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一巴掌。
可他不怕似得仰著臉,因為高燒與疲累而泛紅的雙眼泛著陰光,“打。”
“我。”她咬牙改為摸摸他的臉,旋即收回。
邵逸江將藥碗抬高,“太燙,吹涼了喂我。”
九木只是盯著卻沒接,背著手說:“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嘴,不會自己吹?”
他把藥碗放在膝上,慢吞吞的攪著,“你說是我的妻,怎么這點兒事都不給相公做?”他盛出一勺放在嘴邊順進嘴里,顰下眉,“依我看,你滿嘴謊話才是該拉下去掌嘴的那個。”
“還是說,我比你空口造出來的夫君床上功夫好,你才移情別戀,管我叫夫君卻不想盡娘子的本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