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要說出口的話嗆的他喉嚨悶響,一下被九木翻身摔到地上親,與此同時也熱烈的回應。
難道她被自己馴服了?
那些時日不分晝夜的奮戰,換做別人該是一次下來也要修養許多天,這么接連的做下來,興許她就被自己征服,成了一條聽話的老虎也說不定呢。
邵逸江不想因一點甜頭而暗暗得意,卻在帳篷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笑著的。
良久。
他滿意的走出帳篷,邊往等他許久的士兵處跨步邊收緊自己的腰帶。
宮女不是沒在外面喊過話詢問過。可邵逸江悶吼著的聲音真的很嚇人,逼的她又躲到樹下去等。看見帳篷里有人出來后,宮女也沒瞧清是誰總覺得事不大對勁,急匆匆的沖過去。
就在宮女預備去叫賀川的時候,邵逸江突然折身拽住她,貼在她耳邊說:“你聽見的,看見的,敢說出半字,我讓你病榻上的母親,修城墻的父親,未滿七歲的弟弟妹妹統統變成殘廢。”
醫師這個人,不是沒兇過她。但不管是送荷包那次還是其他時候,與現在這張滿是陰險兇意的臉完全不同。。。何止是臉,就連語氣和說話的內容都不一樣!
醫師雖然語氣冰冷,可待人禮貌,絕不會像這樣去威脅人!
邵逸江慵懶的調下聲音,低沉而嚴厲,“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就滾。”
“聽,聽到了!”她腿都快軟掉了,趁機鉆進帳篷里去躲。環視四周時賀川已經不見,連喚幾聲才聽見屏風后的聲音。
這聲音虛弱無力,微弱的幾乎聽不到,“去備馬車,今天早點回去。”
黑馬不服氣的被拴在家馬拉的馬車后面不斷低聲委屈的撕鳴,但九木顧不上。她不知道為什么邵逸江精力這么好,體力又這么強,每一次都幾乎弄的人筋疲力盡。
這次更甚,現在她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自己的喉嚨撕裂似得疼,嘴里含著淡淡的甜腥。一回到宮中就合衣而睡,叫都叫不醒。
然而呢。
好巧不巧,這天傍晚容王看賀川養的不錯,聽教練場的人說她的腿腳幾乎好全了,他想著那日說要開的小賽在這時候辦正好。
沒有夏日烈日,現在還算爽快。
前些日子承諾過,她腿腳好了就讓她走,現下小賽這事未定,今日就是來試探一下,問問她還愿不愿意留下來幾天。
可當他踏著歡快的步伐來到嫦館時,賀川那樣子可算不上好。幾乎又是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沉沉的睡。
容王略擔憂的站在床前,側頭向宮女問道:“她在一直教練場練武?”
宮女垂下頭,驚恐的回復道:“是,夫人。。。一直在練。。。”
“太勉強了。”他猶豫一番還是離開了嫦館,去了王后宮中歇下。自打賀川落水后這他也一直在做噩夢,夢見自己的祖祖祖爺責罵他,說他因一女子而不理朝政,在夢里興許就些許時候,可對他來說十分難熬。
他推翻兄長就是為了將北容推向巔峰,如今心里一直惦念著一個女子,確實不成體統。但他對這些夢百思不得其解,礙于顏面一直沒有找人去解夢。如果今日再做,那便不是個好兆頭。
深夜里九木察覺溫熱,知道是他來了,十分懊悔為什么剛才非要去喝那口水。現在想睡又睡不著,骨頭要散架了一樣不舒坦,還得裝睡。
邵逸江不傻,眼瞼下垂著的長睫毛一抖一抖的頻率根本不是熟睡人該有的。他極其反常的淺淺親了一下面前的鼻尖。
“我有事告訴你,別再裝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