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用手背擦下嘴角,慢慢站直身子,腿已經有些發軟了,就算匯聚渾身的神力也聚不到一堆去。
更何況,離長恨是主神,他的神力遠超九木這個雜神該有的。
忽而,二人正蓄勢待發的時候一陣沖破云霄的聲音打破僵局
“九州歸,血海流,白發蒼蒼亦可守!”
“軍令如山!”
霎那間風起云涌,四周陣陣灰煙彌漫開來,環著九木與離長恨繞了一圈,慢慢匯聚到一處。
九木吃驚的看著煙霧由無形化為實體,那日自己沒有看清,現下竟然發現個個都是穿著盔甲的士兵。
只是面目并非壯年男子,而是橫紋遍布的老人。
“九木!你睜開眼看看!白頭軍在此守了百年,你竟然躲在容國的王宮中安逸!你有沒有心?!”
她腳步向后邁一步。實在不知道這又是玩的什么鬼把戲。
但他口中的白頭軍確實是許多老人,他們手拿長槍武器,腰桿挺直的站在四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白頭軍,當然就是他們橫刀讓她摔下馬,難道她還要感謝這群冤魂?
離長恨一把將劍丟到草地上,闊步逼向她,九木沒有躲,她感到腳很沉根本走不動。
他握著她的肩膀狠命搖著,剛預備破口大罵又被九木迷惑不解的眼神制止。
九木趁機打開離長恨的手嘶喊道:“我被容王士兵追捕,是他們讓我摔下馬將腿摔成殘廢!你以為我愿意在他的王宮里呆著嗎?!”
“離長恨,你想報我咬你那口的仇就直接了當的來找我,用得著玩什么突襲的把戲?”
九木喘著粗氣,手顫抖的指著那些白頭軍說道:“他們是冤魂不散,與我何干!”
啪!
離長恨按耐住氣力打了她一個耳光,換來的是九木不解的怒視。
她開口想爭辯,卻合上眼睛暈倒在地。
空中一碧影突現,周遭氣勢之大徑直將白頭軍灰影吹成灰燼。
徐仁卿脖頸處的青筋暴起,白燁瞬間化成數百利劍刺向他。
離長恨沒動,那些劍便在分毫之外停下來,逼著他連連后退。
“離長恨,你過分了!”徐仁卿將九木摟在懷里,此時她身上的白燁才護住女子全身。
離長恨后知后覺,原來司良早就分給她白燁護身,只是她沒用而已。
徐仁卿背過身咬牙說道:“她現在大不如前你不是不知道,她記得什么?!以主神之力去壓制她。廢物!給你三分薄面是因為你母親,若你有什么怒氣沖本君來,本君奉陪到底!”
說完,他抱著九木消失不見,只留離長恨杵在原地。
此時的黑影回過神來,巴不得司良方才的百劍能傷他一傷。
四空與吳佑等了許久,雖然與徐仁卿一直通著書信,可沒想到再見九木時竟會是這番景象。
徐仁卿深知離長恨為了逼她使全力下了狠手,可他沒想到九木已經用了全力。
“呼。”他看向四空,四空便點點頭,一陣青煙化成四空獸帶他們二人來到天界。
用披風裹好懷里的人,輕輕擦去她嘴角干透的血跡。
長平殿內,司良把九木安置在自己的寢殿內固起結界為她療傷。離長恨夜神之力打在她身上那是比摔下馬還要重上幾十倍。
“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司良一邊渡下神力一邊脫下她血跡斑斑的衣服,將自己的華服為她套上。
他摸到九木后腰間,那兒的雙對桃花紋路冷不防的燙傷了他的手。這時候的司良更是心里疼的抽搐,無奈的抱著她苦笑。
長鳴知道這個每日來招惹是非的雜神傷的很重,他不敢問到底是因為什么,只得稱仙君閉關,所有人一律不見。
只有離長恨,這是他勸不走的。
直到今日,夜神已經在長平殿外站了兩天。
長鳴實在沒辦法,趁著仙君心事重重的出屋拿些東西的時候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