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他扣住九木后頸吻上去時,被她用力推了推,“又怎么?”
“我剛去過焰牢,渾身一股子死灰味兒,仙君聞著不頭疼我頭疼。”
司良有些驚訝,他非但沒聞見九木身上的死灰味兒,竟覺得她身上依舊同看上去那般香甜。
他摟著人化成道光煙,飄到一處溫泉石池旁落下腳。
水面上熱氣騰騰,不一會就熏的人出了汗,身上也潮濕難耐。
“這是哪啊?”
不是天界,更像是凡間。
她看了下周遭蜿蜒長著的黑松,冷不跌的浸在熱水里讓人皺著眉,皮膚發緊。待慢吞吞的走在水池里,靠近不遠處的石巖用手指帶起表面覆著,還未化的雪,放在面前細看。
沒等看清冰晶剔透的模樣,便手尖一陣涼意,化成水滴。
“是真的雪?”
司良由身后靠近她,雙臂撐著池邊墨巖將人固在身前,連轉身的余地都未留,淡淡哼道:“嗯。”
“你下來干嘛?!”
“我的太子閣,我的溫泉,我的人,怎么不能下來?”
太子閣?就是第一次坐壞的那個?!仙觀那兒還有這種地方。
“嘶。”
司良突然湊過來的冷面讓九木一個激靈,動身時只能靠近他懷里,反倒讓自己進退兩難。
“還身寒嗎?”他勾起九木耳側黏著的頭發繞到耳后,溫熱的水滴隨著他的視線落下。
滿目盡是通白發紅的肌膚。
“不,不寒了。”
“你緊張什么?”
九木吞下口水,紋絲不動的轉移話題,“仙君不是說要親自施鞭刑,你真的要打我?”
他不帶猶豫,堅定的回道:“沒錯。”
說完,平靜的水面驚起久久未散的漣漪,水浪擊打至巖邊迸裂為碎片。
肆無忌憚,來勢洶涌。
藍衣上映著水波浪紋,聽完長鳴的回復,亦孜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仙君肯接過懲戒人的苦活,本座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本座有句話要告訴他,請你如實轉達。”
長鳴躬身回道:“請殿下道來,小仙定代為傳達。”
亦孜鳴坐在蒲團上,兩手搭在膝頭,淡然道:“別忘了那日我們商議好的事,他這樣做是與之背道而馳,他不遵守本座也同樣可以,僅此一次再無第二次。好了,回去吧。”
“是。”長鳴聽的一知半解,那日仙君與水神洽談事宜身邊人盡數被遣走,他只知道事畢仙君臉色并不怎么好。
現在看來,臉色差也實屬正常,受制于人,任誰也不舒坦。
長鳴趕回長平殿想要通報此事,敲門許久都未有回應,他抬步要走時屋內突然傳出仙君深沉的聲音:“進來吧。”
還照往常般習慣的開門,深深鞠躬后預備開口傳話,突然床上被子有個什么東西動了下,就算隔著薄紗也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長鳴此刻才反應過來,忘了雜神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