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為什么不休,你這是為夫不善。哎你干什么?!”
徐仁卿果斷抱起人沖上二樓,邊走邊氣憤說道:“既然要被休,那便及時行樂,絕不再手下留情。”
“你!放我下來!”
噗通,她被扔在床上,徐仁卿壓近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九木想著他嘴里真是沒個準話兒,一口一個老身骨,這精力哪是老身老骨!
眼瞧著蜻蜓點水般的吻已經落在頸間,九木連忙推搡著他的肩膀求饒道:“不休,不休了!你住手。”
“叫夫君。”
“夫君,不休了!”
徐仁卿沒起身,看著她喋喋笑個不停,也跟著莫名其妙的樂著,收氣時撐著已經僵了臉,點下她的眉頭說:“阿九,別笑了,想想晚上吃什么,有客來。”
“有客?誰?”
“別擔心,沒敵意。”
九木撐起胳膊肘,意猶未盡的笑還掛在嘴邊,這個敵意二字又讓她輕顫了陣,“徐仁卿,放眼望去我是這個藥鋪里最弱的,誰這么不長眼敢有敵意?”
“對,這事還沒同你說明,在凡間我就是徐仁卿,徐仁卿是司良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有些猶豫的說:“你害怕有人捅到天界里,告你我一個私相授受的罪名?”
徐仁卿吻下她的額頭低聲下氣的說道:“才多久就忘了我同你說的,不是所有人都對我恭恭敬敬。今日你在天界散布司良仙君在絳州藥鋪的消息,明日就會有大把的人琢磨著怎么給我整些有的沒的,我不要緊,要緊的是你。”
“所以,徐仁卿是徐仁卿,司良是司良,在外就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九木點點頭,她心里明鏡兒似的,司良為人深入簡出,但畢竟為仙君上千年,護一方和平之下必然會招惹無數陰溝里的爛蛆,想拉下他的,想看戲的人數不勝數。
她撈著徐仁卿脖子,心底里又冒出個更緊要的問題非問不可,“那你到底怕不怕我們的關系被旁人知道?我是指雜神與主神的。”
“阿九,我們的關系正當的不能再正當,把心底里顧慮盡數拋開。
若是想,我現在就可以昭告三界,就連亂世鬼壇里的惡鬼都要聽見:司良仙君心上人是叫九木的雜神。但你要想明白,這么一來啊,藥鋪就不會再像現在般安靜恬淡,該變成個修羅場了。”
這些話雖簡單,但她心底還是喜滋滋的,清甜的回道:“明白。”
徐仁卿覺得不妥,還是極其正式的收起笑容,半跪在床前說道:“此事說小,對仁卿來說卻重要萬分。說大,卻是你我二人之間的秘密。還望夫人體諒為夫其中的許多擔憂與不得已。”
九木連忙骨碌半圈,支起上半身對著他,“仁卿,我受不了你這一跪,體諒算不上,這是我的分內事。”
他可是司良啊,萬人之上的仙君,一路走來跪過她許多次,實在夭壽。這么想著,九木也不在床上看,下去扶人。
徐仁卿順勢抱緊她,抵上她的腦門說道:“只要阿九肯理解,跪一跪也無妨。”
“當然理解,我混吃混住,這點兒事都做不到那就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