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陳翰海他們才回來。
“大海啊,你咋樣了?還有沒有啥難受的啊?”
孔香菊緊張的問。
陳翰海笑笑,“我沒事了,娘,我還要和大美一起參加高考呢!”
孔香菊心里一塊大石頭落地,松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快快,進屋歇著吧,大美,扶大海進屋好好歇著。”
“哎!”
陳翰海看她們這么緊張他的身體,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由楊大美小心翼翼的扶著了。
元錦貼著的端著大茶缸啪嗒啪嗒的給陳翰海送水過去,然后例行和放假的狗蛋兄弟倆扒門縫。
“元元妹妹,奶他們說啥呢?”
狗蛋四肢貼在門上,側臉貼在門上都壓扁了,五官向下扒著,試圖聽見里面的聲音,能聽見聲兒,聽不清里頭說啥。
里面幾個大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孔香菊問,“老二,楊二妮警察同志說咋辦了?”
楊老二坐在椅子上,四肢都顯得頹廢,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娘,是我教女無方,養出個牲口閨女來!她離開家這幾年,投機倒把,欠了錢還不上就給有錢人做小,想弄死人家媳婦兒,被發現報了警,她就跑了出來,被要賬的追上禍害了半天,她回來就是想毀了大海,毀了元元,毀了咱家,她還想綁架元元,讓咱給她贖金。”
楊老二一口氣說完,沉默了,他自認為自己做事還算老實,楊家也沒有歪門邪道的人,為啥閨女讓他養成這樣?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沒有教育好。
楊老漢抽了口旱煙,首先開口,“我不知道你們咋想的,但這個孫女咱楊家不能認,她能第一次下了狠心害人,就能有第二次,咱楊家留不下這根毒草。”
孔香菊也說,“老二,你就怪娘狠心,但二妮這丫頭絕對不能回咱家,娘老了,只想過安生日子,不想以后還得天天防著被這只狼咬死。”
楊老大沒說話,他是做哥哥的,不好插嘴。
楊老二沉默著點頭,“娘,不用你們說,我也不會讓二妮再回來了,警察說二妮現在是未成年,不會被判死刑,她在監獄里最少要待十年,我們是二妮的監護人,必須要賠償李芳,李芳被檢查出有精神疾病,她也沒有對大海做出實質傷害,不用負刑事責任。”
狗蛋疑惑的問,“為啥有精神疾病就不用負責任?”
元錦小聲回答,“因為不是出于自我意識,她做出的舉動都是因為疾病,并不能算作自主犯罪。”
“哦哦!”狗蛋和石頭明白的點頭。
“走吧,沒啥好聽的了。”元錦說。
狗蛋還意猶未盡,“再聽聽,聽聽二叔說啥。”
“那你們聽吧,我走了。”
話落,元錦已經溜了,她感覺到一股殺氣在接近。
“哎呦哎呦哎呦!娘!疼!”
楊大嫂一左一右拎住石頭,狗蛋的耳朵,聲音輕輕的威脅,“你們兩個小混蛋啊,居然敢偷聽大人講話!是不是想念老娘的笤帚疙瘩了?”
“娘娘娘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偷聽了!”
狗蛋和石頭連連討饒,“就這一次,娘您放了我倆吧!!我倆再也不敢了!”
“去!燒火去!姑父姑姑和二叔這幾天需要營養,晚上咱燉雞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