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是被妖獸所殺,他們還遠遠不會有如此驚訝,因為妖獸都在脈礦深處。
只要你不去,你甚至連見到妖獸的可能性都沒有,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人是一直都在不停地活動著的,而且你永遠都無法知道,你身旁的這個人究竟是真的想和你結伴而行,還是說只是想要你口袋里的靈石。
而韓延身邊的那名少年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韓延,沒想到面前的這個人隨口一說居然就猜中了。
但是看著韓延嘴角略微翹起的笑容,少年瞬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往后撤了幾步。
谷師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冷聲詢問道:“那你可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兄弟?”
洪大點了點頭,又抹了抹流到眼眶周圍的鮮血,說道:“回稟仙師,弟子知道,而且那人還就在場中!”
聽到這話,所有的弟子突然心生涼意,警惕的看著身邊的人,生怕被自己視為同門好友的師兄弟,居然是個殘害同門的惡魔。
尤其是剛才的那名少年,看著韓延臉上的嘲弄之意,又往后退了幾步。
洪大在谷師的許可之下,環視著周圍的人群,沒有人敢與他對視。
不僅是害怕他此時的恐怖模樣,更是害怕這個少年倒打一耙,污蔑自己。
最終,洪大的視線停留在了外門弟子這邊,手臂微微抬起,指向了韓延。
當所有人看清了洪大所指的人物時,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會是他?
隨后以韓延為中心,方圓兩三米的距離之內,所有人瞬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尤其是剛才的那名少年,更是退到了人群之后,心里還在不斷的祈禱著,剛才韓延對他的影響并不深刻。
而韓延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怎么這么倒霉啊,總有麻煩找上門!”
谷師難以置信的看著洪大手指所指的方向,再三確認,是韓延無誤。
“怎么辦,怎么辦?”谷師內心正在瘋狂的掙扎著,依據門規,殘害同門弟子者,殺無赦,可是,韓延不能殺啊。
就這樣,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并沒有想象中之中的爆發出一場盛大的判決儀式。
眼看谷師居然沒有立刻將韓延緝拿審問,洪大又跪倒在谷師的面前。
大聲的哭喊著:“請仙師做主,請仙師做主啊!”
而這時,谷師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向著韓延,冷聲詢問著:“你可有什么要辯解的?”
這話聽得不僅韓延一頭霧水,就連洪大也是一臉困惑。
辯解?為什么要辯解?難道不是應該直接使用仙術審問嗎?
哪有犯人就在眼前,不問他承不承認犯罪事實,卻問他有沒有什么要辯解的啊!
這是,顧妙音才終于察覺,這個人身上所穿得服飾,居然跟她在晶石脈礦里第一次跟韓相遇時,那被吞金鼠所殺之人的服飾,有幾分相似,似乎是來自同一個家族。
顧妙音剛想出言解釋什么,卻聽見谷師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下任誰都能夠看得出,谷師非常明顯的在偏袒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