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襲襲霓虹閃爍,我和美慧子帶著兩個大妖怪打了輛車,就來到了我市夏季夜晚最為熱鬧的夜市,不到八點正是這里最火暴的時間段,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馬路邊一家家煙火繚繞的燒烤攤正是上座率最高的時候。
一桌桌紅男綠女赤膊糙漢笑著、罵著、叫著、鬧著,擼著大肉串兒、喝著涼啤酒好不愜意,這才是人間煙火,這才是生活的情調兒,夜市的大排檔才是最接地氣兒的地方。
我們四人挑了家看起來人比較多的燒烤攤位,尋了個空桌就坐了下來,一個燒烤店的服務生見來人了立馬就跑了過來,一邊擦抹著桌子一邊熱情地招呼道“幾位大哥、美女來點啥呀”
坐在我旁邊的日本妞抿嘴兒一笑沒吭聲,光頭虎哥坐下后點了根煙也沒接茬,倒是胡阿七大嘴一咧開腔道“嘿嘿肉串、脆骨、羊腰子可勁兒的上,在給我們這位美女來點烤蔬菜烤魚啥的,對了再來點烤奶豆腐,那東西是咱這的特產女生肯定喜歡。”
服務生依依記下了胡阿七所點的東西然后才繼續問道“幾位大哥喝啥酒呀啤的還是白的”
胡阿七想也沒想就脫口道“我來啤酒,要涼點的,媽的這幾天有點熱呀。”
聞言服務生又看向了一旁的大光頭客氣的輕聲問道“這位大哥呢”他明顯是感覺眼前的這大哥不好惹,因此說話的語氣頓時就虛了幾分。
“操好老爺們兒誰他媽喝啤酒呀,給我來白的,要五十多度的,先上兩瓶吧。”光頭虎哥果然把嘴一撇冷冷地就甩了一句,小服務生一見虎哥這架勢立馬陪著笑應承著就走開了。
沒等多大一會兒我們點的東西就全都上來了,或許是那個服務生看大光頭的虎哥,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好惹沒敢怠慢的緣故吧,在社會上就是這樣人的外表很重要,尤其是這些從事服務行業的人,看人下菜碟的事是沒少干的,現實生活中人的長相穿戴的確能決定別人看你的目光是鄙夷還是艷羨,我的虎哥雖是看著有點冷酷兇惡不好接近,,其實他是個挺率真感性的人,不、準確的說他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大貓咪而已。
東西上來后我們幾人便邊吃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期間虎哥依舊是人冷話不多的悶著他面前的白酒,美慧子喝的也是啤酒,不過她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保持著姑娘應有的矜持,只有胡阿七一直嘴沒停的不啦不啦著,我則是心情挺好的四下環顧著,打量著周圍的人和路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們。
“啊”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女人尖利的叫喊聲自不遠處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頓的叫罵聲響起,好奇的我立馬尋聲看了過去,就見隔著我們還挺遠的燒烤攤上兩伙人瞬間就劍拔弩張地對峙了起來。
離著有一段距離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依稀可見其中一伙人為首的是個年紀約莫在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在他身周還圍著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小年輕,其中還有兩個長相還湊合的小娘們兒,打眼兒看去這伙人就不像啥好餅,尤其是那兩個女的衣著暴露濃妝艷抹不說,每人紅紅的嘴唇上都叼著根小煙兒。
再往另一邊看去另一伙就只有兩個人,這兩人一個瘦高一個矮壯,離的有點遠倆人的五官瞅不清,可看其身形輪廓咋他媽很是眼熟呢
“我的老子就不故意的碰了她一下,我他媽也說過對不起了,你們還磨嘰個毛呀咋地就這點逼事兒你們還想干一把唄”正在我疑惑著呢,那個瘦高個就率先開罵了。
我操是盧松,臉兒雖然沒看清可那聲音太熟悉了,不用說那個矮壯的定是于慶了。
“我操是我哥們兒要跟別人干起來了,走、過去看看”說完我急忙站起身隨手還不忘抄了個喝空了的啤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