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誰呀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雙人床上一條光潔的玉臂從被窩里伸了出來。
“我去薛哥這是咋啦大呼小叫的天塌啦”一個女人慵懶的撐起了上半身,啥也沒穿的她,看著眼前暴怒的二薛出聲問道。
二薛根本就沒搭理床上的女人,思忖了片刻后,便開始胡亂的往身上套著衣服,一分鐘后穿好了衣服的二薛,二話沒說抬腿就走向了門口。
“哎哎薛哥薛哥你還沒給錢呢,我去你這有名有號的大哥不會白嫖我吧”床上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人,眼見二薛要走立馬高聲叫道。
“操你個在敢逼逼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雙眼噴火的二薛,從門口處一個轉身就回到了床邊。
“薛哥、薛哥別生氣呀,妹妹不是跟你開玩笑呢嗎”眼見二薛要吃人的樣子,床上的女人立馬陪著笑柔聲道。
“操你一個出來賣的,有資格跟我開玩笑嗎媽的老子差錢兒嗎給你”二薛拉開了隨身手包的拉鏈,胡亂的從里面抽出了一沓錢用力的就甩在了女人的臉上。
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二薛大力的關上了,留在房間里的女人,一張張的拾起了散落在床上和地下的錢。
“操神經病吧跟老娘吼什么吼我他媽的詛咒你出門就被車軋死”數著錢的女人低聲的咒罵著,她哪里知道二薛的塌天大禍就在眼前了。
酒店地下的停車場內,二薛坐進了自己的座駕里,他剛想要打個電話呢,沒想到手邊的手機就率先響了。
“你在哪兒呢”電話里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領導,我、我在市區呢。”剛才還暴怒的二薛瞬間語氣就軟下來了。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你那怎么搞的又響槍又著火的,操過年呢”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極為不善的訓斥道。
“不是、領導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呀。”二薛的話還沒說完呢,電話那頭的男人就打斷了他的話。
“都這時候了你還解釋有個屁用啊這把事大了我是罩不住的,都響槍了,還有人受傷了,市局那邊肯定會介入的,這么多年了,我能為你做的只能是拖上兩天,就兩天你趕緊跑吧,對了、別忘了找兩個頂缸的,要不我這邊不好交代。”男人語速很快的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領導,我、我,我冤呀混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我真他媽舍不得呀,領導,你看你能不能”二薛還想最后再掙扎一下。
“不可能的,要不是看在這么多年的份上我能幫你嗎拖上兩天我也有風險的好嗎哎你就認命吧,在外邊總比蹲大獄要好吧就這樣,以后別聯系了。”說完電話那邊的男人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媽的”二薛一把將手機扔在了副駕上,然后一巴掌就拍在了方向盤上,混了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段位,讓他一夜舍棄真的跟殺了他也沒啥區別了,從一個底層的小混混,混到如今大哥的位置,曾經經歷過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江湖上的刀光劍影,大獄里的窩頭咸菜他哪樣沒嘗過在這他是有錢有勢呼風喚雨的社會大哥,有關系兄弟多誰都得給面子,可若是到了外地誰還認識他是根毛呀更何況他連個合法的身份都沒有,只能像個老鼠般的東躲西藏的活著,你說他能甘心嗎連我都替他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