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便宜姐夫你還真有兩下子呀?不過也沒啥,俺家樓下按摩院那個老瞎子也會你這一手,說到底也不算啥的。”藤憨逼順嘴就溜達出了一句,這貨是無時無刻都在給我拆臺呀,眼下俺的心情挺美麗的,不樂意搭理這個憨貨。
“俺們中醫重在調養,二叔您還需要再吃點中成藥調養一番。”我說這話時心里無比的自豪,是為了老祖宗留下的這點玩意兒感到自豪,我朝二嬸要來了紙和筆,寫下了中成藥的藥名。
“這藥挺尋常的,隨便一家藥店都能買得到。”我叮囑了一句。
“吃上個一周吧,估摸著也就沒啥事了。”
擱地上溜達了好一會兒的二叔,腰上漸漸地吃不住勁兒了,被小梅攙扶著重新坐回到了炕上,一臉喜色的二叔趕忙沖著二嬸吩咐道:“家里的趕緊的,忙活點好飯菜,我要好好的招待一下這幾個孩子,尤其是這個小伙子,要沒他這大過年的我就得躺著過了。”眼瞅著都快三點多了,正好是飯口,二叔家平時一天都是吃兩頓飯的,二嬸展開了一臉的愁容,轉身就去廚房忙活了,小梅和小雪也跟著二嬸去幫忙打下手了,我跟藤翔則陪著二叔嘮起了家常嗑。
二嬸是個手腳麻利的女人,沒多大一會兒飯菜就準備的差不多了,在二叔的指揮下,我和藤翔,在屋里的空地上支起了一張大圓桌,小梅和小雪把一盤盤冒著熱氣的菜端上了圓桌,別說還真挺豐盛的,這農家菜可是在大灶上做出來的,外邊再大的飯店他都沒有。
我們跟小梅的二叔、二嬸圍坐在了圓桌旁,面色喜悅的二叔還問我能不能喝點酒,還真把我當大夫了,我說少喝點白的沒事,還能促進血液循環呢,二叔一聽就樂了,立馬叫嚷著要倒二兩,還問我和藤翔喝點啥,藤翔大大方方的回說喝點啤的就行,年輕人還是喜歡喝啤酒,我他媽喝啥酒都那色。席間我們邊說邊喝邊嘮著家常,小梅率先問二嬸。
“我哥呢?啥時候放假回來呀?”二嬸回說。
“咋也得二十三小年左右吧。”二叔和二嬸就一個兒子,如今也在s市市區那邊打工,一提到兒子,抿了一口白酒的二叔不禁的長吁短嘆了起來,很有眼色的我立馬開口問道:“二叔咋地啦?有啥煩心事嗎?”
“哎!”二叔放下手里的酒杯,長嘆了一聲這才說起了他的煩心事。
二叔的煩心事,就是他兒子搞對象的事,二叔一家也是從小梅老家那邊遷過來的,在西郊這邊也住了十來年了,兒子逐漸地長大后,二叔提早為他買好了一間大平房,就是為了給兒子娶媳婦用,哪成想在市區打工的兒子,相中了一個城里的姑娘,人家也沒啥別的要求,就是提出在市區買一套樓房就行,哪怕舊一點、小一點都沒關系,是市區里的樓房就行,只要有樓房就答應嫁到他們家來。
二叔的兒子格外中意這個姑娘,想要父母出錢在市區買套樓房,他好如愿以償抱得美人歸。可s市是大都市,市區里樓房的價格可不便宜,可憐天下父母心,二叔想到的最后的辦法是,將自己和給兒子提前準備好的平房都賣了,他帶著二嬸回農村老家去,可二合一還不一定能夠,差的錢朝親戚借點,實在不行就去銀行貸款好了。眼下棘手的是,西郊這邊大片的平房有的是,二叔想賣掉手里的兩間平房不太容易,關鍵是真心的沒人買呀,即便有人想買也會往下壓價的,根本就賣不上價。
“哎!心里有事干活時就走神兒了,這不一不小心就把老腰給扭了嘛,行了,不提了,今兒應該高興才對,來小伙子你治好了我的老腰,我跟你喝一個,謝謝啦!”二叔舉起了白酒杯,與我的酒杯輕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大口,那意思是說千恩萬謝都在酒里了,俺可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立馬陪著二叔干了杯中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