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眼角淌出的淚水,精神放松下來的王軍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吸干了,緩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誰還活著呢?吱個聲呀!”還沒死的那個老兵沖著王軍這邊喊了一聲,“我還沒死!”王軍回應了一聲,便跑向了三排長和老兵那邊。
三個人都沉默了,圍坐在散落著越南人殘肢斷臂的空地上,時間似乎是靜止了一般。
良久,三排長從軍裝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煙,他在快揉碎了的煙盒里,抽出了兩根皺巴巴的香煙遞給了老兵和王軍。
三個暗紅色的煙頭閃爍在這死寂的黑夜中,三人抽著煙還是誰都沒吭聲,最后三排長掐著煙頭,狠狠地將其捻滅在了屁股下面的土地上。
“哎!那個老誰身子都碎了,就算了吧,你去挖個坑,把那個小誰埋了吧。”說著三排長一指老兵交代了一句,老兵聞言也是長嘆了一聲,彈飛了手里的煙頭,他站起身走向了遠處的黑暗。
“我去幫忙。”王軍情緒悲傷的站起了身,三排長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王軍和老兵簡單的挖了個坑就把那個新兵給埋了,做完這一切倆人回到了三排長面前。
“走!咱去村里看看,人指定是兜跑沒了,搜集點吃的用的咱就回去了。”說著三排長站起了身,當先走向了那個寂靜的小村莊。
王軍和老兵跟緊了三排長,三人步伐穩健的走進了村莊,“分頭找一找,都加點小心,留個新眼兒。”三排長叮囑了一句,三人便分開搜索了起來。
王軍端著槍走進了一處破敗的小院,四周的土墻之下雜草叢生,小院當中一間茅草屋斑斑勃勃的,顯然是年久失修,眼瞅著都快塌了。
王軍站在小院中間停住了腳步,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確定了沒有任何異常的響動,這才極為謹慎的邁步走進了茅草屋。
在茅草屋里搜尋了好一會兒,收獲不大,只找到了小半袋糧食和一個破舊的手電筒,一看就用了好多年的手電筒,居然還能用。再無任何發現的王軍,轉身就要走。
突然,一聲嬰兒的啼哭從茅草屋后面傳了過來,“操!有人!”王軍咒罵了一句,扔下了小半袋糧食,端起槍就跑向了茅草屋的后面。
嬰兒的啼哭雖然只有一聲,可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卻是格外的響亮,好在王軍手里多了個手電筒,一番的搜尋下終于讓他發現了端倪。
在茅草屋后面一個很隱蔽的角落里,王軍找到了一處地窖的入口。他一腳踹開了,擋在入口之上的一口破舊的水缸,緊接著王軍一手持槍一手拿著手電筒,向著地窖里面照了下去。
他赫然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靠著地窖的墻壁坐在了地上,女人的懷里還抱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兒,由于女人剛才是想給孩子喂奶來著,因此她胸前的衣襟是敞開著的。
這會兒的王軍不過才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未經人事的他哪里見過如此刺激香艷的一幕呀,目瞪口呆的他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咋整了。好一會兒王軍才回過了神兒,“操!出來!”王軍厲聲呵斥著地窖里的女人,女人沒有動,懷里的孩子卻被王軍厲聲的呵斥嚇的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