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著面生,新來的?原來在哪?”洛西楚道。
“草民原先是在并州延福樓做掌柜。”朱榮細聲細氣卻又仍舊保持著笑容,道:“大人可否借一部說話?”
洛西楚一聽,立馬站了起來,道:“請!”
朱榮邁著小碎步徑直往里走去,洛西楚形影不離的跟在后面。
剛進后院,四名漢子立馬將洛西楚按倒在地,用一根麻繩結結實實的將洛西楚捆住。
“你們干什么?敢綁架朝廷命官,想造反嗎?”洛西楚道。
朱榮笑容滿面的望著洛西楚,道:“敢問大人是何官職?”
“本官乃刑部北陵吏司經承...”洛西楚道。
“胡說八道。”朱榮笑瞇瞇的臉離洛西楚越來越近,“北陵吏司經承范大人昨日剛來過延福樓。”
“蠢貨,你上當了,那個是假的,我才是正正經經的北陵吏司經承。”洛西楚還想再掙扎一下。
朱榮轉過頭對著四名大漢道:“把他給我押到后面的茅房去。”
一條條沾了水的鞭子抽打在洛西楚的身上,一陣陣慘叫聲從柴房內傳來,“系統放我出去,我不玩了...”
也不知打了多久,反正洛西楚依稀記得昏過去了兩次,然后又被冷水潑醒了兩次,打到后來,洛西楚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就好像那鞭子不是抽在自己身上一樣。
再后來,打的人累了,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朱榮在叫人去北陵吏司通報。
茅房內放著大概有二十多個糞桶,還有幾十個裝滿殘羹剩飯的泔水桶。
洛西楚蜷縮在地上,麻木的神經稍縱即逝,渾身上下那股專心火辣的疼痛又開始了。
茅房的邊角淅淅颯颯的傳來一陣聲音,洛西楚用那服滿血水、汗水和淚水的眼睛無力的望了一望,幾只野狗正在茅房邊角的外面用力的朝里面擠。
不一會那幾只野狗便擠出了一個窟窿,野狗警惕的四下觀望了一下確定無人后歡快的跑到泔水桶前,幸福的吃起了屬于自己的晚餐。
“咳...咳...”因為劇烈的疼痛,洛西楚忍不住咳嗽起來。
聽聞咳嗽聲,野狗立馬豎起了耳朵,四下觀察后發現了蜷縮在地上的洛西楚,顯然野狗們并沒有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本能的后退幾步背靠進來時擠出的那個窟窿前,隨時準備逃跑。
洛西楚苦笑了起來。
野狗們一直死死的盯著那個毫無生機的人,當發現那個人根本對自己沒有半點威脅后,野狗們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步一步,小心謹慎的走到了洛西楚的面前。
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在野狗眼中看來,那就是一堆新鮮的肉而已。
泔水吃膩了,想換一換口味。
洛西楚有些惱怒。
體驗一日游,被人毒打,最后被一群野狗吃了,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