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取代了白天,星辰遍布夜空,此時正值夏季,炎熱了一天的大地迎來了涼爽的時刻,晚風吹拂過樹林把樹葉和灌木叢吹得沙沙作想,風吹開一片片樹葉一座村莊坐落在深處。
村莊內家家房屋點著油燈,燈光透過窗戶的紙照落明窗外的一小片區域,兩三個稚童在自己家房前門口相互嬉戲打鬧,大人們則坐在一旁坐在搬來的凳子上閑聊,聊的內容無非就是今天干了一下什么,明天要是干什么。
樹林內一位黑衣男子捂著腹部一手扶著樹緩慢地走著,他渾身是傷,血從腹部流出溢出他的手掌縫隙,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逃出了多遠,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死所以他一直走一直走,因為一旦自己停下來那么等待他的將是一群拿劍的正道來殺他,殺他這個罪惡滔天的魔道—顧世予
自他踏入魔道以來,這是他受過最嚴重的傷,八大仙門圍殺他,他拼了命的跳脫開必死局一路向東跑來。
在穿過漆黑的樹林后顧世予迎來了短暫的光明,他撥開攔道的雜草見到了這座亮著燈光的村莊,那為什么說是短暫呢?因為在見到的那一剎那他昏倒了,身子重重的倒下壓扁了雜草。
一夜過去,黎明破曉而出刺破重重黑暗,一輪烈日高掛起來烘烤著大地,炎熱的天氣又一次降臨,蟬不停的叫著,時間已然是正午。
氣溫不斷攀升,一位女子采藥回來的途中發現了顧世予,她走上前蹲下身子翻過他的身體用食指伸到對方的鼻子感受到還有呼吸又連忙把自己背著的用來采藥的筐放下把人往自己背上拉,費了好大勁才把顧世予背上背上然后才拿去藥筐走向村莊。
進到村莊內三個小孩跑過來笑嘻嘻道:“思傾姐姐你回來啦,快來陪我們玩好不好?”
一旁的漢子赤裸著上身呵斥道:“去去去,去一邊玩著去,沒看見你們思傾姐姐有事嗎?”
“思傾你背這那男的誰呀?傷這么重?來我幫你。”漢子上前把女子背著的顧世予接手過來背在自己背上。
女子朝他笑了笑,那漢子道:“是要背到你家是吧?”
女子點下頭。
漢子也不多說什么背著人就走,女子背起藥筐跟在后面,走出了大概三四家的路程,漢子拐進了一家院子里,院子內的西邊角落架著一口大鍋大火正洶涌的燒著鍋底,一位老奶奶弓著身子站在鍋前雙手抓著一根木棍攪拌著鍋里粘稠的液體,聽到有人進來了回頭看看見漢子背著個陌生男子進來身后還有自家姑娘。
漢子替女子開口解釋:“婆婆,思傾救回了個陌生男娃。”
老奶奶停下攪拌的工作抽出木棍放到鍋旁邊對那漢子道:“把人背進屋去。”
“好嘞。”
漢子大步走進屋內把顧世予輕放到屋子內的床上。
女子則打著手語解釋那男子的來歷,婆婆聽了個大概點頭走進屋內去檢查自家姑娘救回男娃的傷勢。
漢子見婆婆進屋急忙找來一把椅子放在桌前,他知道婆婆這是要為人家檢查傷勢了:“婆婆您坐。”
作為村莊里唯一一位學醫的人,村里的人都十分敬重。
婆婆坐到椅子上開始檢查起床上顧世予的傷勢,光是從表面上看就足以讓她震驚一小會,腹部被割開一道很深口子雖然已經結痂了但是不難看出來被割的口子很深而且被割了還沒及時包扎就任由它風化,在大腿處更是發現一把折斷的劍插在肉里,全身上下都發現了十幾處插有斷劍的地方,雖然是碎掉的劍渣但是如此這多的數量著實讓她震撼,從醫到現在她是頭一回見過受這么嚴重傷的年輕人。
蒼老的手掌撩開顧世予凌亂的頭發干結的血貼在額頭和太陽穴的皮上,手往上摸在頭顱上去左邊點的位置還凹進去一小塊,她湊進身子雙手拿開頭頂的頭發見到那凹進去的口子。
漢子好奇也湊過去看了看咽了口水道:“我滴個乖乖,這是多大的仇腦袋都給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