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榮聞言,想了想,道:“劉先,乃是零陵人,原是荊州牧劉表的別駕,不過如今已經歸順了曹操,被曹操任命為尚書。”
劉賢撫了撫額頭,嘆道:“他都被曹操請走了,還提他干嘛,說些目前還在荊南的。”
邢道榮聞言,抓耳撓腮地想了許久,這才道:“末將實在不知道還有哪些文士,要不少主書信一封送給主公,請主公推薦幾個文士過來?”
劉賢又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邢道榮退走。邢道榮見劉賢確實十分煩惱,當下也不敢攪擾,自出帳去了。
次日,哨探來報:張飛又來挑戰。
劉賢當即領兵來到轅門觀看,只見張飛一身玄黑鐵甲,黑色披風,胯下烏騅馬,手持丈八蛇矛,正在營外往來叫戰,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陣黑色龍卷風。
這是一個十分有氣勢的男人,嗯,猛男!
正看之時,忽聽旁邊黃忠道:“末將請令出戰。”
劉賢想了想,點頭道:“張飛名震天下,號稱萬人敵,連曹丞相都十分忌憚。當年他就有與呂布單挑一百回合而不敗的記錄。放眼天下,猛將眾多,但有此記錄者,唯張飛一人而已。黃老將軍還請千萬小心才是。”
黃忠領命,當即騎一匹黃驃馬,領兵沖出營寨,排成陣勢。
張飛與黃忠已經連續斗了好幾日,彼此都已經十分熟悉,黃忠本待直接廝殺,卻見張飛按住馬頭,大聲道:“黃老將軍,連日相斗,將軍武藝絕倫,令我深為敬佩。以黃老將軍的武藝,何必屈身于劉賢小兒之下?我大哥乃當世英雄,仁義之名播于四海,黃老將軍何不棄了劉賢,投奔我軍,他日匡扶漢室,封侯拜將,豈非美事?”
黃忠聞言,笑道:“豈不聞忠臣不事二主?我黃忠豈是臨陣背反之人!勿要多言,只廝殺便是。”說罷,揮刀縱馬直取張飛。
張飛大怒,也揮矛相迎,二人酣戰,只聽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每一次擊打,都會帶起綿綿不絕的顫抖回音,顯示出雙方在兵器上蘊含的無窮力道。
張飛矛法大開大合,有氣吞山河之勢,時不時地爆吼一聲,震人心魄,十分暴烈。黃忠刀法剛猛雄奇,如滔滔江水奔涌,連綿不絕,勢不可擋。二將對戰,刀光矛影裹成一團,只聽“鐺、鐺”之聲不絕,兵器震動的余音裊裊,最終連成一片,雙方觀戰的士兵都不覺耳膜刺痛,無不相顧駭然。
劉賢也自吃了一驚,卻是從未想過個人武力能達到如此地步。正看得目眩神迷,忽聽旁邊史阿幽幽嘆道:“這二人武藝竟然都到了神而明之的入微化境,一人勢如雷虎,一人勢如長河,真是了不起。”
劉賢聞言,連忙虛心問道:“什么叫入微化境?師傅又是怎么看出他們的氣勢像什么的?”
史阿道:“習武者,必內養精神,外練筋骨,及至內外合一,心神手眼身法步渾然一體,便至大成。臨敵之時,心到、眼到、手到。即便眼不能見,但精神所至之處,洞若觀微,雖一毫不能藏,一羽不能加,出手御敵,分毫不差,招式所及之處,便如自成一界,在這一界之內自為主宰。老萊子曾說‘地界分明方是法’,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