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趙范等人殷勤勸酒,劉賢趁著酒興,來者不拒,不覺大醉。
次日一早,劉賢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覺頭痛欲裂,揉了揉額頭,呼喚侍從拿水來醒酒。忽然床頭紗帳之外伸入兩只細嫩的手臂,潔白的皓腕,嫩蔥一般的指頭,捧著一碗清亮的醒酒湯來,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柔酥酥地道:“將軍醒了?賤妾為將軍煮了醒酒湯,請將軍容我侍奉服下。”
劉賢一驚,掀開紗帳,只見一位白衣勝雪的美女俏生生地站在床邊,雖然美女賞心悅目,但劉賢仍舊覺得不妙,當即問道:“你是何人?”
那美女低頭道:“賤妾名叫樊玲,昨夜將軍在趙太守府上飲宴,我還為將軍斟酒,難道將軍都不記得了?”
劉賢聞言,仔細一想,恍惚中記得此事,似乎、好像、我還答應了這么一樁婚事?劉賢一下子記起來了,不由吃了一驚,看了看陌生的床榻,再看看床邊艷如梨花的美女,頓時大為頭痛,遲疑了片刻,這才問道:“我昨夜喝醉了酒,我們……,在下沒有冒犯你吧?”
那樊美女聞言,抿嘴一笑,眼波流轉到了別處,低聲道:“將軍昨夜確實喝多了,被趙太守和我家兄長送來的時候,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倒下床就睡著了,并未……冒犯賤妾。”
劉賢聞言,這才大松了口氣,隨即道:“這里是趙范的府上,還是樊友的家中?”
樊美女道:“此乃趙太守府上。”
劉賢聞言,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美女欲言又止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住不問,隨即自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門去了。
來到前堂,卻聽趙范等人也宿醉未醒,不過邢道榮卻一直等在堂中。劉賢會合了邢道榮,出了趙府,責問邢道榮道:“我昨夜醉酒,你為何不將我送回自家住處休息,反任由我留宿趙府?”
邢道榮道:“是趙范、樊友硬要留少主住下,我問少主時,少主也是同意了的啊!”
劉賢喝道:“還敢狡辯!我喝醉了酒,哪分得清輕重?你既然護衛在我身邊,就該將我送回自家住處才是。”
邢道榮見劉賢發火,不敢再頂嘴,只得諾諾應答。劉賢突然又停住了腳,對邢道榮道:“你立刻派人去打探一下,看樊友有幾個妹妹?趙太守是否有一位寡居的嫂嫂?若有,她與樊友又是什么關系?速去打聽清楚,再來報我。”
邢道榮聞言,禁不住笑了一笑,隨即轉頭吩咐隨從打聽去了。
及至回到了住處,隨從已將消息打聽清楚,回報道:“樊友只有一位妹妹,生的花容月貌。趙范曾有一位兄長,頗有武藝韜略,趙范初為太守時,全仗其兄穩定郡縣。樊友為結好趙范,故于三年前將其妹嫁與趙范之兄為妻。誰想其兄突然病亡,樊氏守寡至今,也有三年了。”
劉賢聞言,氣怒交加,恨恨地道:“好個趙范、樊友,竟敢設計套我!如此居心不良,我豈能饒他!別說我沒有碰那樊玲,就算碰了,那也是白碰。不給我個交代,休想讓我認下這門婚事。”
正懊悔忿怒之時,忽聽趙范、樊友聯袂求見,劉賢頓時大怒,喝道:“讓這兩個混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