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笑道:“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我這邊才說過只忌憚川將黃權、張任,那邊劉璋隨即就把黃權給派來了。我這邊才說過三日之后拔營撤回江陽,那邊黃權就立刻加快行軍速度,想必此刻他已經離此不遠了吧?”
李恢聞言,咬了咬牙,道:“這些都是巧合而已,劉璋、黃權會有何等舉動,我又豈能提前猜知?”
劉賢道:“那么你三番兩次私下里派人出營往北而去,又是為何?我若記得不錯,一個時辰前你身邊又有一個親兵偷偷出營北上了吧?”
李恢聞言面色大變,強自辯道:“我家眷皆在川中,我派人出營,只是送信給家眷而已。”
劉賢笑道:“你說這話,可真是欺我無知了!你不是南中人嗎?一向也都只在南中為官,什么時候把家眷送到CD了?”
李恢聞言,面色灰白,神情黯然地委頓在地,沉默了許久,這才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早拆穿我?”
劉賢哼了一聲,道:“若早拆穿你,如何能引黃權上鉤?”
李恢大驚道:“原來你是為了伏擊黃權?你不過區區數千兵馬,何來這么大的胃口,竟想吞并黃權萬余大軍?”
劉賢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當下劉賢命人將李恢等人羈押下去。李恢、爨習、張裔都沉默不語,吳蘭、雷銅、費詩卻大叫冤枉。劉賢笑道:“李恢通敵,爨習、張裔都是附從。你們三人是否同謀雖還存疑,但卻也不得不防。先且一起羈押,容我擊敗黃權,再仔細審查。”
不多時,士兵將眾人都押下去了。劉賢這才轉頭對陳應道:“敵軍將至,我軍要早作準備。”
陳應抱拳道:“請主公下令,末將必拼死作戰。”
劉賢笑道:“我們尚有三千人,我欲分為三部,其中兩部趁著夜色偷偷潛出營去,分別在附近山谷埋伏,剩余一千人在營中多插旌旗,佯裝主力,卻暗將柴草堆積在帳篷之中。待黃權前來襲營時,佯敗退入后營,引黃權大軍進入營中,隨后再奮起放火。方今八月,正是農忙時候,天氣還算炎熱干燥。大火一起,必然迅速蔓延,黃權兵馬雖多,驚慌之中,又如何能組織得起來?”
陳應道:“黃權以為有李恢為內應,自然會中計。只是我軍才只三千人,就算能用火攻擊敗黃權,恐怕也對他造不成多大殺傷。待明日他收攏敗兵,我軍依舊難以抵敵啊?”
劉賢笑道:“無妨,魏延所部實則并未走遠,我也早已密令鮑隆領兵前來,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待黃權中伏,魏延、鮑隆兩部兵馬自會前來增援。”
陳應聞言,這才展顏笑道:“原來主公早有準備!如此,末將就放心了。”
劉賢笑了笑,忽然問道:“我軍中應該還有許多蜀軍衣甲吧?”
陳應道:“我軍先后招降了許多蜀軍,衣甲都完好無損,就存放在營中。”
劉賢道:“既如此,先取一千套來,我有用處。”
陳應聞言,當即取了千套衣甲。于是劉賢留陳應守營,自領著其余兩千人,攜帶千套蜀軍衣甲悄悄出營,伏于左側的山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