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處,果然那孟獲見心思被說破,頓時撒丫子跑了起來,很快就跑進密林之中,消失不見了。
張任追之不及,只得恨恨跺腳。
卻見旁邊祝融招了招手,一名蠻女從腰間取出一支牛角,嗚嗚嗚地吹了一陣。不多時,從四面八方涌來了許多健壯蠻兵。祝融頓時呼喝蠻兵去追殺孟獲,又轉頭指著劉賢道:“此人擅自闖入我沐浴之地,也一并拿下。”
劉賢聞言大驚,張任長槍一橫,也護在劉賢身前,雙方正對峙間,就聽遠處一人高呼道:“慢來,慢來,都是自家人,不要鬧出誤會。”
劉賢抬眼一看,來人正是爨習,不由埋怨道:“不是說來赴宴嗎?你這是帶的什么路!讓我誤闖祝融姑娘沐浴之處,還莫名其妙地與孟獲打了一架,如今又被當做了登徒浪子。你來的正好,快替我解釋一下。”
爨習聞言,尷尬地笑了一笑,道:“主公,我之本意是讓你與祝融見上一面,實未曾料到那孟獲竟然如此大膽,竟然躲過了四周蠻兵的監視,從溪水中潛水而來。險些讓主公陷入險境,這都是我的過錯,還請主公責罰。”
劉賢搖了搖頭,道:“罷了!雖非我在此,祝融姑娘恐怕早被孟獲侵犯了。此事我就不計較了,你只需向祝融姑娘解釋清楚,放我們離去就是了。”
爨習點了點頭,走到祝融身前道:“外甥女兒啊,你看,這都是誤會。我家主公的確是我帶來赴宴的,你就不要任性了,先放他離去,如何?”
劉賢聽爨習叫祝融為外甥女,頓時也吃了一驚,想不到爨習與滇民之間這么一層關系,這倒是未曾聽他說過。當下豎起耳朵,聽祝融如何回答。
就聽祝融道:“舅舅,你昨日去巫鬼山中叫我回家看望父母,今日一早又硬要說我身上汗臭,叫我來此沐浴。莫不是存心引著你口中的那位主公來見我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爨習聞言,一陣尷尬,囁嚅了片刻,這才小聲地道:“這個也是你父親的意思!反正女大當嫁,你總不能當一輩子巫女吧?當日你父親為了鞏固權力,將你送去巫鬼山,此實乃下策!如今我家主公少年英武,麾下精兵猛將,獨步南中。你若是嫁給了他,巫鬼山也無法約束于你。我是為你考慮,我這個做舅舅的,總不至于害你吧。”
祝融聞言,眼睛一紅,咬了咬紅唇,偷偷看了劉賢一眼,跺腳道:“我已被他看了,而且也并不討厭他。既然這也是父親和舅舅的意思,那就行吧。”
爨習聞言大喜,低聲對祝融道:“既然如此,你且叫眾蠻兵散開,待我領著主公去見你父親,才好商議婚事啊。”
祝融聞言,面色一紅,隨即卻又抬起頭來,大大方方地看著劉賢道:“你先去赴宴吧,今日可不要走了,我回來找你的。”
劉賢聞言,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見祝融喝散了眾蠻兵,劉賢心下也自松了口氣,當下與張任、爨習一道,復往王城去見羋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