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皎領兵殺到王宮,直接沖門,守門衛兵遠遠看見大軍到來,頓時大驚,急忙關閉了宮門。孫皎率兵到達,望著宮墻之上大喊道:“我乃大將孫皎,奉王后之命入城平叛,守軍速速開門,否則軍法從事。”
城上守軍一陣騷亂,很快劉賢的王后孫尚香、夫人祝融以及親衛將木鷹上到城頭,就見孫尚香指著孫皎大罵道:“反賊安敢冒我之名?”
孫皎見了孫尚香,頓時笑道:“劉賢從來就不是我的君主,何來反賊一說?尚香,你也是孫家女兒,莫非要眼看著父兄基業毀于劉賢之手嗎?如今劉賢重傷將死,你何不打開城門,讓我進去。我可扶保侄兒劉繼為荊州之主,你為王太后,從此荊州與江東便是甥舅之國,世代盟好,豈非美事?”
孫尚香聞言呸了一聲,道:“你真當我是無知婦人么?到了這個時候還會上你的當?”
孫皎嘆道:“劉賢重傷將死,你難道真不為我那親侄兒考慮?你且看城上烽火,那烽火已經將我起事占據武昌的消息傳到了各處,用不了幾天吳公便會從益陽趕到武昌,留在江淮的蔣欽、潘璋、孫桓、朱然等人也將立即起兵,引曹軍南下,奪回江東。我江東基業恢復已是指日可待,你身為孫家女兒,難道不該出一份力嗎?你若再閉門不納,過得幾日,待吳公到來,看你有什么臉面去見他!”
孫尚香聞言默然半晌,這才道:“我為孫氏女,也為劉氏妻。若二兄到來,兩難之際,我自有一死而已!今孫氏既已歸附,復又作亂,我已是罪人,無顏為后,當回后宮素服待罪。”
當下孫尚香取下頭上鳳冠,自回后宮閉門待罪去了。
祝融見孫尚香離去,不由大急,轉頭看了看城外的孫皎大軍,當下不由跺了跺腳,急忙叫木鷹等好生把守宮門,自回了王宮正殿,欲要闖進去見劉賢。
把守正殿的賴恭、費詩急忙阻住祝融。祝融幾番欲進,卻都不能,不由勃然大怒,從袖中抽出兩柄飛刀,揉身上前架在了賴恭脖子上,怒喝道:“我乃大王的夫人,如今大王重傷,反賊圍城,你們卻隔絕內外,不許我進見大王,你們莫非也想造反嗎?給我讓開!”
賴恭、費詩嚇了一跳,實在沒有想到祝融在王宮之中,居然也敢攜帶飛刀這等兇器。當下就聽賴恭苦勸道:“祝融夫人,隔絕內外這是大王的意思,大王不想讓他的傷勢被太多人知道,因此才吩咐我們看守住殿門。你若擅自闖宮,便是大罪!還請你稍安勿躁,容我們進殿去看看。倘若大王醒來了,再聽他的意思,看是否要傳召夫人。你看如何?”
說著,賴恭向費詩使了個眼色。費詩當即轉身進了殿內,過了許久,在祝融以及殿外群臣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就見費詩復又回轉,擦著眼角的淚水和額上的冷汗,對祝融道:“夫人,大王請你進去。”
祝融聞言,看了費詩一眼,見其衣襟上有幾點鮮血,當下不由面色一變,急忙進了殿內。隨即殿外群臣就聽祝融傳來一聲驚呼聲,隨后轉為悲聲,漸漸低落下去。
過了好一陣子,祝融才又出了大殿,身上也沾染了些鮮血,眼角含淚地對賴恭、費詩道:“大王傷重,需要靜養,你們好生把守殿門,切莫讓人沖撞了去。如今叛軍圍了宮城,形勢危急,我再去城上看看。”
說著,祝融擦了擦眼淚,往城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