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冷笑道:“二三十萬騎兵?游牧民族全民皆兵,鮮卑如今占據塞外,其全部兵馬或許的確有這么多。但鮮卑各部如今可并未統一。其最強盛的柯比能部也才四五萬人左右,還有步度根、素利、彌加等各部與之明爭暗斗。我就不信鮮卑人真能同心協力南下!”
劉敦道:“以如今的形勢,便是只有三五萬鮮卑騎兵入塞,局面也將對我軍極為不妙啊。”
劉賢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后道:“我是絕不會允許鮮卑人靠近長城定居的。而若是鮮卑人能出兵助我征戰,那么我出錢雇傭也未嘗不可。但要我白白將錢送給他們,絕不可能!”
劉敦聞言,皺眉道:“若是如此,只怕我軍免不了要面對鮮卑人了。陛下認為我幽州兵馬能應付得了曹魏和鮮卑人的聯手進攻嗎?”
劉賢沉默片刻,道:“倘若鮮卑人真的大舉南下,讓我無力應對的話。我將親赴幽州,讓鮮卑人嘗嘗天雷的滋味。”
劉敦聞言,眼前一亮,道:“常聽人說陛下能招請高祖皇帝麾下神兵現世,用天火神雷滅敵。莫非是真的?陛下若果真身負天命,能招請天火神雷的話,區區鮮卑騎兵自然不在話下。”
劉賢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隨后奮筆書寫了一份詔書,命人兼程送往幽州交給田豫。
田豫接到詔書,展開一看,頓時擊節長嘆了一下,當下命人將鎖奴叫來,隨后正色道:“我家陛下已經發下了圣旨,對爾等之請求有了最后的答復。”
鎖奴聞言面色一喜,追問道:“漢天子可是答應了我們的請求?”
田豫高聲道:“我家陛下拒絕了你們的無理要求。現有圣旨在此,鮮卑使者還不跪聽?!”
鎖奴面色一變,欲要不跪時,早被田豫抬手一招,帳外擁進兩名衛士,一左一右將鎖奴按在了地上。
就聽田豫展開圣旨,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_-):爾等鮮卑實乃畏威而不懷德之化外蠻夷也,安敢覬覦我大漢土地錢帛?煌煌大漢,自朕起始,當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不進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縱然一時力有未逮,也將子孫代代記仇,終雪恥辱。爾等所問之事,朕在此明確答復。鮮卑放牧于漠北,與大漢各安疆界可也,欲要牧馬長城則絕不可行。鮮卑受雇于漢室征戰可也,想要憑白訛詐漢室錢帛則絕不可行。鮮卑欲要進獻女子于漢可也,欲和親漢女則絕不可行。特此明告爾等,莫再生出不臣之心。倘若冥頑不靈,甚或敢揮兵入塞,則朕必發天兵擊之。你要戰,朕便戰。”
田豫熱血沸騰地念完圣旨,整個人沉浸入一種莫名的感動之中,左右隨從也都聽得激動不已,個個都將腰板挺的筆直。鎖奴卻聽得心驚膽戰,惶惑無言。就聽田豫道:“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鎖奴,你此來言語冒犯大漢,本該處斬。念你乃是信使,故饒你一命。回去轉告柯比能、步度根、素利、彌加等人,:漢朝天威不可冒犯,叫他好自為之。”
鎖奴聞言,當即連滾帶爬地出了田豫的營寨,隨后急急忙忙地回了草原面見柯比能等人,將劉賢的圣旨內容轉述了一遍。柯比能、步度根、素利、彌加等人盡皆聽得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