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不怎么樣。”
惠天來將馬栓在樹上,轉身抬手作勢欲打。
他快馬加鞭,趕了百余里路,可不是聽這個的。
那天,家里來了訪客,從來人與老頭子的談話中,他得知有一個羅家寨,為非作歹。
因為老頭子不讓他沾染江湖之事,他只好按住心里的沖動,等客人走了,派自己的貼身小廝惠福跟上去問了個清楚。
惠福返回,一番述說之后,惠天來立馬就火了,說什么也要去滅了羅家寨。
惠福與惠天來從小一起長大,對惠天來的性子再清楚不過,這事攔也攔不住了,又不敢告訴老爺和老夫人。
于是,他只好想了一個辦法,說是自己先出去探探路子,摸摸羅家寨的虛實,如果羅威人在羅家寨,惠天來再過去不遲,也免得白跑一趟。
惠天來一聽,覺得也在理,就答應了下來。
惠福想著自己出去玩個兩天,再回來說羅家寨已經人去寨空了,這事情就過去了。
不想,他臨走時,惠天來特意叮囑了一句:如果惠福回給自己的是謊話,就永遠不用回來了。
惠福對少爺突然的“心細”行為有點詫異,又舍不得從此在外漂泊,只好硬著頭皮,虛事實做。
這幾天,惠福四處打聽,日夜觀察,累得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現在只想著快些結束,一邊引路,一邊抱怨:“少爺,你怎么才來。”
惠天來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道:“這都是快的了。老爺子看得緊,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還管這閑事!”
“你有完沒完!”
惠福見少爺又抬手,嬉皮笑臉地告饒,走得就更快了。
惠天來緊跟其后,兩人在距離羅家寨不遠的土溝處停下。
惠天來探頭一望,道:“就這?也不大嘛。”
惠福回道:“是不大,不過寨主厲害,江湖人稱‘奪命手’羅威。聽說,又有一個括蒼派的劍客栽了。”
“那還等什么。”惠天來起身就要沖過去。
“等等。”惠福一把將其拉住,又提醒道:“我說了,括蒼派的高手栽了。”
“所以呢?”
“括蒼派,三大名門正派之一,栽的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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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是說少爺我不行嗎?”惠天來目露不善,看樣子惠福敢說個“是”字,肯定是要挨揍的。
惠福眨了眨眼睛,道:“夫人說過,凡是要量力而行。”
“誰?”
“夫人。你老婆。”
“誰,夫,人!”
“這不遲早的事嘛。又不是我說的,府里的人都這樣說,老爺和老夫人也這么說。”惠福看惠天來又要發怒,很是委屈地辯解。
惠天來摟著惠福的肩膀,咬著牙低聲提醒:“別人怎么說,少爺不管。你小子要是再說,少爺我就罰你天天收拾茅房。”
“別,少爺,咱們可是發小,你手下留情。”惠福苦著臉求饒,繼續道:“我也是怕你有個閃失,老爺和老夫人那里不好交代。再說,夫,黎姑娘有什么不好,你們小的時候可好了,怎么大了反而生分了。”
“你不懂,那臭丫頭從七歲開始,一直長,一直長,長到現在,居然一點錯都不犯。算了,跟你說也是白說,少爺我心累啊。”惠天來被惠福這樣一說,不由地回想起與黎欣往日的事情,目露復雜之色,愣了一瞬間,才搖頭發了幾句牢騷。
然后,他神色又一振,看惠福緊張不安,安慰道:“少爺知道你擔心。你放心,少爺與那括蒼山的劍客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