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毒的心!
姑娘已驚叫了起來,想出手也來不及了,因為她武功雖然高,但救人與生死毫厘之間,這份心境和自信她還沒有。
那葬父姑娘也已嚇傻了,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那灰衣壯漢的同伴已忍不住笑了,仿佛已聽到了惠天來骨碎的聲音,扭曲的面龐。
“咯”的脆響,沒有痛苦的慘叫聲,灰衣壯漢已倒了下去,眼里還帶著一絲笑意,不知是笑誰?
他的同伴已臉色如土,不明白的看著,一頭霧水。
因為那一瞬間太短也不易看見。
當灰衣壯漢的手落在惠天來的喉嚨上時,惠天來微動了一下,這一動已出了灰衣壯漢手力道的范圍。
灰衣壯漢顯然明白這一點,不過已沒有了機會反擊,然后他就聽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聲音,沒有聲息地倒下。
“滾。”惠天來喝道。
灰衣壯漢的同伴聞言清醒過來,狼狽地逃了出去。
笠帽姑娘的眼里滿是贊許,佩服。
那葬父姑娘也走了過來,正要道謝,店里又傳來一聲慘叫,不由的一怔。
惠天來面色微變,腳下輕點,已凌空飛起,如銀燕般輕落在了樓上,因為慘叫聲正是來自樓上。
那聲音就如一個人正被蛇噬,凄慘,尖號,又像是被豹狼撕咬,痛苦的呻吟,或者是遇到了極大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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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喊卻又喊不出來的悶語。
總之,僅僅一聲,卻已如惡魔降臨般令人心悸,遍體生寒。
惠天來前掠幾步,已看見有四個人躺在一個門口,或笑容詭異,或烏面猙獰,或眼珠暴凸,惟有一錦衣少年離門最遠,面帶驚色,手已因用力過猛深嵌在了地板上。
門打開著。
惠天來前腳剛要進門,“停下”身后傳來笠帽姑娘的提醒。
一縷奇特的香氣迎鼻而入,惠天來暗叫不好,急忙聞聲閃退。
笠帽姑娘也趕了過來,見此慘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輕輕地說了三個字:“百態散。”
惠天來不明所以,追問道:“什么?”
笠帽姑娘嘆了口氣,解釋道:“‘百態散’是一種毒藥,中毒者表情因人而異,身體會逐漸麻木,五臟六腑逐漸混沌,精神刺激強勁,死亡的過程可以說是極慘。”
“這么毒。”惠天來一聽這話,頓時遍體生寒。
笠帽姑娘點了點頭,又道:“這還不是最毒的,只不過位列‘四毒’之末罷了。”
“還有?”惠天來不敢相信,老爹說‘江湖有毒,人心險惡’真的有道理。
笠帽姑娘問道:“‘人心百態巧且艱,死無遺憂紅塵了,滄海桑田杯中酒,笑看天下不知仙’這四句話你沒聽過?”惠天來尷尬地搖了搖頭。
“‘人心百態巧且艱’指的是‘百態散’,這個想來你也能猜出來。‘死無遺憂紅塵了’指的是‘無憂丹’。‘滄海桑田杯中酒’指的是‘滄海水’。‘笑看天下不知仙’指的是‘不知語’。”
惠天來點了點頭,沒好意思繼續問下去,瞅了瞅眼前的尸體,嘆道:“這幾人不知道是誰,為什么會被毒死?”
“看那標記,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有三人是中原鏢局的人,另外一人就不確定了。”笠帽姑娘說道。
一頓,她又道:“至于為什么中毒,我聽聞中原鏢局的鏢被劫了,被劫走的是傳說中的烏龍柱。這些人或許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被滅口。”
“什么是烏龍柱?”惠天來問。
笠帽姑娘沉吟片刻,說道:“我只知道這與某個陣法有關。”
“在下惠天來,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有緣再會。”笠帽姑娘留下這句話,聲稱要事在身,并未說出自己的名字,轉身就走了。
這姑娘,前后舉止迥異,惠天來猜測可能與這‘百態散’有關,但是他自己沒有關于‘百態散’的任何資料和信息,想再多也是白費功夫。
于是,他出了不醉居,朝著春秋堂方向而去。
此時,秋風漸重,帶走了店里最后的暖意,留下了凄慘,冰冷和殘留的血腥味。
天邊的云也變的密集起來,如重鉛般下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