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風輕。
一輪朝陽升起,大地在溫暖中蘇醒。
夏無味坐在了他的大椅上,臉色很難看。
大明宮從未丟過一草一木,可昨晚卻丟了個活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
徒弟們都站在廳前,那夜在假山處巡夜的弟子和看守牢房的弟子都癱軟在地上,一個勁的直打哆嗦。
廳里沉悶極了。
誰都知道夏無味很生氣,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帶他們去休息。”夏無味終于淡淡地說了一句。
休息?
什么時候老大會如此客氣?
那些值守的弟子聞聲就暈了過去。
這句話,等于直接判了他們死刑。
孟振群心有不忍,粗眉微微一挑,忍不住上前,勸道:“師父,就饒了他們吧。來人的身手想必也不是他們所能發現的。”
夏無味手一揮,道:“為師不聽理由。他們沒辦好,說明他們無能不用。無用的人又怎配再待在大明宮。此事到此為止,別再說了。”
喝了一杯酒,夏無味道:“揚兒,教給你的事辦的怎樣了?”
江揚柳上前,恭敬地回道:“揚帆已去警告,相信不會令師父失望。”
夏無味冷眼如電,似笑非笑地說道:“好,一群雜魚也想化龍,居然想立什么止戈堂,真是不知死活。”
夜已深,月華如霜。
林木搖曳,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燈光下,西門春天正在看書。
忽地,傳來輕微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人被割破喉嚨時所發出的。
西門春天心里一動,提劍飛了出去。
“呼”,刀光急下,六個黑衣人同時向他撲了過去。
西門春天面色不改,劍身顫動,一劍九花,光亮閃爍,令人眼花繚亂。
六人心驚,刀狂掃,劍光被擊散,刀光卻已匹練般卷了上來!
彈指間,西門春天半空一個筋斗,人劍合一,猶如飄風急雨,散射出凌厲的殺氣,直撞了過去。
“嗤”,“嗤”,“嗤”,響聲過處,六人紛紛中劍:三人穿胸,兩人過喉,一人斷臂。
電光石火間,已是五死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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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唯一活著的人,眼看之下,不由心寒。
劍法肅殺,動如雷震!
西門春天的劍法實在是太快,太干脆!
“說,誰派你來的?”西門春天冷冷地道。
黑衣人痛的冷汗直落,聞聲猛一咬牙,服毒身亡。
西門春天正覺詫異,只覺有凌厲的殺氣傳來。
他身定,凝神以待,他可以感覺到此人必定非常棘手。
瞬間,院里又多了十個黑衣人。
只是這些人雖然手持兵器,但卻沒有絲毫殺氣,殺氣還在院外。
漸漸地殺氣進來,人也進來了。
黑衣,蒙面,腰間斜掛一柄刀,這刀只是從外鞘來看有點像刀。
“閣下是誰?”西門春天冷冷地問。
黑衣人道:“我是來送一句話的。”
西門春天道:“什么話?”
黑衣人道:“安分點,可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