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外音)這位曾經被父王奴爾哈赤封過“巴圖魯”(大英雄)的現實長子,無論是在宮里還是在大金國,都是有著特殊地位的人。
按照漢人嫡長子繼承父王之位的傳統,代善于本來應該是由父王指定做儲君的,可惜,在與四貝勒的明爭暗斗中,他有點兒處于下風,所以,只好與大妃聯合起來,扶植她的兒子——汗王的十四子多爾袞。
一邊走著,代善一邊對大妃說:“現在,父汗的痛結是寧遠之敗。只要我們西征,攻下寧遠城,才能消除父王心中的仇恨,才能重新恢復父王對我們的好感。”
“大貝勒,你說的話也許有道理。”大妃看著代善,神情無比憂慮,“可是,你不知道大汗前些日子那副兇惡的樣子啊。只要一提寧遠……他就暴跳如雷。這一陣子,他的心情剛剛好了一點兒,你又去招惹他……”
“大妃啊,你知不知道?父王為什么把鑲黃旗讓給多爾袞帶?”代善毫無遮掩地說道,“那就是準備讓他繼承汗位啊!”
“這……”大妃看了看周圍,急忙捂了他的嘴,說道:“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呀!”
“怕什么,今天他們都去圍獵了。”代善接著說:“可是,多爾袞太年輕,還沒有足夠的軍功,現在讓他繼承汗位,人家會不服氣的。只有跑出去打一場,才能撈取到資本。”
“可是,大汗萬一要是……”大妃十分的擔心。“不要怕。就算他一時生了氣,也沒什么要緊的。”
代善分析著利害關系,“等我們勝利歸來時,把袁崇煥的人頭往他面前一放。他的臉上就會樂開花兒了。”
“你這步棋,太險了。”大妃還是不放心。
“險,也得走哇。”代善仰天一嘆,“你看到皇太極那個得意的樣子了嗎?嗨,我一想他,就來氣。”
“是啊是啊。”大妃也像是感到納悶,“他不就是出兵蒙古,殺了個囊奴克,搶了些牛羊嗎?大汗怎么就一個勁兒地夸他個沒完哪?”
“看他這副自我膨脹的樣子,是不是還在想繼承汗位呀?”
“不會吧。”大妃搖了搖頭,“前些日子,他讓人射箭傷了你,大汗領你們這些貝勒對天發誓,就是沖他篡位的野心去的。他不會有希望了。”
“這種事兒,我們不得不防啊。”代善語重心長地告訴大妃,“這些日子,他拉幫結伙的,吃吃喝喝,弄得挺歡啊!我懷疑,那個駙馬龔正陸準是又給他出什么主意了。”
“江南才子、駙馬龔正陸,他是個好人啊!”大妃聽到駙馬二字,充滿了敬意,“不說別的,就說多爾袞跟著他學習漢人的文化、政治典籍制度,就受益匪淺啊!不然的話,他怎么那么聰明,讓大汗喜愛呢!”
“哦!”聽大妃這么說,代善的眼珠子一轉悠,馬上說:“既然是這樣,何不讓多爾袞去一趟老城駙馬園,向他的駙馬恩師請教一番呢!”
駙馬園里。多爾袞恭敬的與駙馬龔正陸交談著。龔正陸長著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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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烏黑的頭發直達臀際。
(話外音)雖然是流落到了這荒蠻之地,龔正陸依然穿著江南讀書人的服裝,那書生長袍披散在頎長身軀上,裝點出南方才子無限成熟的美麗來。
,此時此刻,坐在他對面的學生多爾袞,有一雙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之后的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英氣的魅力。來到老師面前,多爾袞收斂了宮中王子的傲氣,變得溫文爾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