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二人草草吃了些東西。
“走。”
卜天拉起床邊的云生。
“干嘛,我還要練習法陣呢。”
“用不著,以你現在的能力,和那陣法建立起聯系綽綽有余了。”
兩人來到偏院附近的茶樓,此時市井街邊還很冷清,二人就近挑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下。
卜天隨手抓起盤中的一把瓜子,一邊嗑著一邊說道。
“今天他肯定會過來嘗試一次,如果我猜得沒錯,身上大概率會帶著門派的法器,而那個,就是我們最終的目標。”
“你想把它搶過來?”
“當然不是,就憑你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那怎么辦。”
“首先他肯定會失敗,然后我提前找個機會在旁邊擺攤,給他算上一卦。這樣一來,到時候他就不得不信。然后等他自己找過來,咱們再獅子大開口,要個他給不出的天價,到時候他只能用手中的法器來交換,然后...”卜天露出了奸計得逞的表情,活脫脫就是一個奸商。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找過來。”
“因為這次任務對他來說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帶上門派的法寶,基本上算是勢在必得。”
“萬一他到時候反悔了怎么辦。”
“那還不簡單,用交易契約啊。”
“那是什么東西。”
“在修仙界,殺人奪寶的事情太常見了,所以就有人發明出了這么個玩意。在雙方自愿的前提下定下一個契約,只要達成契約的條件,雙方就必須要完成交易。如果進行反悔,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有多嚴重。”
“這么跟你說吧,你想怎么讓他生就怎么生,你想怎么讓他死就怎么死,你也可以選擇讓他半生不死,或者隨心意抹除掉他的靈魂。”
“這么可怕?”
“那當然,契約定下,本就是雙方同意的,如果后果沒有這么嚴重,那豈不是誰都可以反悔了,這是誠信問題。”
“如果他上來就直接殺人怎么辦。”
“如果可以直接殺人,誰也不會定下契約了不是。這其實就相當于是一種賭博游戲。最初有很多門派都是這么消失的。”
二人搭茬有一嘴沒一嘴的閑聊,一直等到了午時,這才見青年從遠處走來。
卜天拍拍手丟下瓜子殼。
“好戲來了,看著啊,我先下去坑他一卦。”
云生坐在茶樓邊,眼見卜天一溜煙跑到了不遠處的街邊,從懷中摸出了一只算卦的旗子掛在墻邊,裝模做樣坐在了地上。
眼見青年從遠處街邊緩步朝著前方走來,忽然被一旁端坐的卜天吸引了注意力。
卜天抬頭看向青年不知對其說了些什么,引起了他的好奇和興趣,而后卜天招招手,青年應聲走到跟前。
卜天先是向著青年詢問了兩句,而后又讓其伸出手掌觀察了一番,緊接掐指一算仿若半個小神仙,看的云生心中一陣好笑。
雖然不知道卜天算出了些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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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青年的戒心伴隨著卜天的閑言碎語,逐漸放松下來。
沒過多久,青年站起身,對著卜天行了拱拱手丟下了兩顆銅板,轉身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目送著青年的身影原來越遠,茶樓身后的木梯傳來了腳步聲。
“搞定!”
“他信了嗎?”
“當然不信。”
卜天端起茶壺續了一杯水,側身將胳膊搭靠木椅邊,偏頭笑道。
“不過一會,他就不得不信了。”
沒過多久,遠處的人群中傳來了一些騷動。
“開始了。”卜天將上身探出欄桿邊轉頭說道。
只見青年的身影緩緩自遠處的民居中凌空而起,腿邊的長袍在狂風中嘩嘩作響,身后一道冷光瞬間閃現,背負的青穗長劍伴隨劍指盤旋在空中,隱隱放射出藍紫色的電光。
“呦呵,雷系功法,天賦不錯嘛。”
卜天目不轉睛地盯著空中地人影,伸手探向桌前抓了一抓,從盤中摸起一把瓜子說道。
云生也是有些好奇的望著青年,還是第一回見到這般場景。
青年左手掐起指決右手凝握劍指,猛地指向前方的空中。身周盤旋的飛劍瞬間化作成一道電光,撕裂了沿途的空氣發出千鳥雷鳴。
“強還是很強的,只不過可惜,呸,沒啥用。”卜天搖搖頭,手中的瓜子磕的越發嫻熟。
果真如同卜天所說的那般,空中閃射的電光緩緩消失,青穗長劍出現在了空中,任憑他如何驅使,也無法再向前挪動半寸。
方才那一擊,甚至沒有激發出拘靈陣的保護,連法陣形態地都沒有顯現出來。
空中地青年有些不甘心,變換著手決持續不停地嘗試了十幾次,變換著各種各樣的招式,但最后依舊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遠在山門的云影心念一動,并沒有將其當作一回事,繼續守護在幽冥池邊。
“看吧。”卜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