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
正巧,今晚月黑風高。
先是找了城中的郎中,定下了今后一個月的分量,約定明日來取交了定金,二人便開始謀劃起來。
天色已晚,黑暗的沐府內燈火通明。
寢室門外,管家的身影倒影在窗墻從遠處而來。在其手中正拿著一只拆開的信封,從其臉上的表情判斷,似乎是寫著什么令人高興的好消息。
“大夫人,城里的大夫來消息了。說沐清風要了以往幾倍的藥量,或許的肺癆癥狀開始加重了。”管家敲了敲房門說道。
“好啊,這個小癆鬼可算是要死了。”姚竹桃坐在鏡前濃妝艷抹,也不知為誰,將自己捯飭得漂漂亮亮的。
“只待這病癆鬼一死,沐清風也就會徹底離開這里,老娘的心頭禍患可算是著了地了。”
雖然姚竹桃曾經也想過將沐清風一并收拾掉,但奈何其身上的功夫太高,十個二十個家丁根本入不了身,百般無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從早已病弱的沐清雨下手。
“走,去春滿樓,今天值得慶祝一下。”
姚竹桃站起身,搖曳著腰肢轉頭說道。
“是,備車!”管家應聲朝著下方家丁喊道。
遠處的屋檐上方,云生與沐清風換上了一襲黑衣。
望著從后門緩緩駛出的馬車,尤其是其中那惡毒女人笑吟的面龐,沐清風眼中涌現出些許殺意,而后巧妙地隱藏了起來。
按照記憶中熟悉的解構,走著計劃中的路線,二人悄無聲息潛入到了存放著金銀財寶的倉庫附近。
沐清風轉頭望了一下四周,大概看守只有十幾人。轉頭向著身后的云生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沐清風指了指自己又點了點下方的地面。
云生豎起一個大拇指點點頭表示了然。
只見沐清風悄悄走向遠處的屋檐,一翻身落入下方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的功夫,而聽聞下方忽然傳來了打斗只剩,與清脆的骨裂,云生渾身一緊掉了一身雞皮疙瘩,趕忙爬向一旁的屋檐,探頭向下望了一眼。
只見滿院本應站立的守衛皆是倒在地面,每個人的脖子都彎曲到一個令人感到詭異的程度,看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不管怎么說,就算有再大的深仇大恨,這也是自己曾經的家丁,哪怕念上舊情也不至于下此毒手。或許沐清風心中對于沐府的恨,早已超出了他所能夠控制的極限。
看來自己一不小心勾引出了他往日隱忍的那一面。云生心中說道。
從腳下守衛的腰上扯下了鑰匙,沐清風目光有些冷漠的望了尸體一眼,轉頭朝著屋頂的云生打了個手勢。
“安全了,下來吧。”
廢了一些功夫才找到正確的鑰匙打開大門,倉庫兩旁層層堆疊的箱子中滿是真金白銀,中央空曠的地面散放的數之不盡的稀世珠寶,書畫瓷器,甚至還有存放著靈藥的玉器。
云生甚至都不知道這東西,像沐府這種凡界的小家族,究竟是從何處得到的。
哪怕是沐清風這從小生長于此的嫡子,都不記得這沐府幾時如此富有過。云生隨手拾起一顆腳邊的蚌珠,見到其渾然天成圓滾的玉白模樣,頓時明白什么叫作價值連城。
“看來都是些不義之財。”沐清風說道。
“要不,咱們把這些全都拿走?”
云生有了些小心思,若是拿走了這些東西,建造城鎮的費用基本上一下子就補齊了。
“你拿的了嗎?”沐清風笑了笑,覺得云生想的有些太美好了。
“如果我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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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嗎?”云生轉頭望了他一眼,咧嘴笑道。
“你沒開玩笑吧?”
“我反正是沒有,你覺得呢?”
二人轉頭望了身后的庭院一眼,見到遍地四仰八叉的守衛尸骸,若是單純只想抓上個一把兩把,這所付出的代價也未免有些太大了。當然,指的是沐府這邊。
況且若是不盡可能的多拿一些,對于為此就丟了小命的家丁來說,未免也有點太兒戲了,他們可不想顯得像是在肆意玩弄他人的性命一般。
“你確定?”沐清風認真問道。